等到藤蔓圍滿四周,幾人才堪堪看清。

蠕動的蛇蟲一樣的枝條在地上摩挲,似乎在下一秒就打算攻上前去。

“……”

刃把精神有些恍惚的柏莎放到紮卡裏背上,並把手腕上的繩子割斷。

他將支離劍甩出,劍麵反射出待宰的敵人們。

[……]

柏莎和紮卡裏看著刃上前的身影,莫名地竟然有一種安心感。

就好像刃站在前方,就不會有攔路的敵人存活一樣。

“咻————”

這是劍擦破空氣產生的聲音。

“嗤————”

這是藤蔓被砍斷流出來的汁液。

頑強掙紮的藤蔓試圖捆住刃,卻無法抵擋那從前襲擊來的風。

風,無孔不入。

明明平時柔軟微弱,卻在此刻化為刃手中的利器。

“嗤噗,嗤——”

刃像一個無情的除草機器一樣,把藤蔓一茬一茬地割掉,藤蔓恢複的速度甚至還沒有刃割的速度快。

“吱吱吱——”

即使是沒有很高智商的藤蔓也知道,這樣是攔不住這家夥的。

於是它們組合起來,一起結成一條巨大的蟒蛇,然後向著刃,猛烈衝擊。

“!”即使是知道這些東西不能對刃造成很大傷害,旁觀的兩人還是忍不住為刃捏了一把汗。

滾滾的迷霧被這動作驅散。

刃的身影被墨綠色的植物枝條淹沒。

“轟————”

猛地,這條巨大的蟒蛇從頭開始崩裂成小小的碎塊,從空中滑落。

刃站在中間,似乎和沒打過架一樣。

身上連汁液也沒粘上。

隨手挽了個劍花,將支離劍上的汙漬甩出去,刃回頭看向他們。

“摘花。”

看著呆呆愣愣的兩個人,刃皺眉回想自己是不是剛剛把汁液甩他們身上了。

不然怎麼平常挺機靈的,現在那麼傻。

但其實兩人隻是被帥到了。

“嗯,我去摘。”

回過神的紮卡裏,把柏莎安置好,自己爬到樹上摘下幾朵花。

還好平常多背書,他也知道迷榖(gǔ)是沒有攻擊性的植物。

雖然花朵出了指路範圍就會枯萎,但也還是很有用了。

“咕嚕咕嚕~”花花~

看著紮卡裏遞到刃跟前的花,黑影伸出頭想往花上蹭。

刃接過遞過來的兩朵花,取了一朵插在黑影耳朵旁邊。

“咕嚕咕嚕~”

黑影和小孩子一樣,對這種會發光的花花充滿好奇,整隻貓開心地晃來晃去。

要是不仔細看,簡直像是在刃耳朵旁邊裝了個會發光的耳環。

刃選擇把花插在纏劍的布旁邊。

柏莎和紮卡裏則把花當胸針一樣。

“……好了嗎。”刃看向柏莎。

柏莎推測這家夥是在問她現在恢複沒有,“嗯,好了,可以繼續走了。”

刃自覺地把剛剛割斷的繩子重新纏上左手,跟在兩人的後麵。

[啊,有花驅散迷霧領路了,其實可以不用纏繩索了。]

但刃這樣看真的很乖,兩個人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把自己這邊繩子也纏上了。

大概是一向看起來強勢的人,會對身邊的同伴露出包容的一麵,很難讓人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