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莎和紮卡裏等著刃回來。

也正如他們所料,黑影和刃在飯點準時到達。

刃走到他們麵前,停下腳步。

那雙金紅色的眼睛看過來時,似乎揭穿了一切偽裝。

“你們,今天去哪裏了……”

帶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回來。

刃不會常常過問同伴的去向,除了他很在意的時候。

“做了一個任務。”

紮卡裏避重就輕。

做了任務,會帶著這種味道回來嗎?

刃不相信,但是既然他們這麼說,那就當作是這樣。

“咕嚕?”

黑影又在這三個人類中,感受到了奇奇怪怪的氛圍。

“……”

刃關上房門。

柏莎和紮卡裏也鬆了一口氣。

“我們身上,很明顯嗎?”

柏莎的嗓子帶著不正常的沙啞。

“他很敏銳。”

紮卡裏給柏莎倒了杯水。

如果說這味道的來源,那大概是從他們進入孤兒院後說起。

他們的任務目標,被鎖在一個小角落裏。

“你看我今天綁了個貴的,過兩天送到上頭去。”

“嘖,你小子運氣真好。”

……

通過看守人閑聊的話,兄妹倆也猜得出,這狗是因為很貴,被小卒子盯上當禮物了。

既然是私心綁架,那也意味著,他們不會一直看著。

所以兩人憋著氣,等啊等,等到兩人都離開的時候,摸過去把狗抱走。

係狗的鐵鏈特意做了耐高溫處理,難怪赤焰犬的火焰燒不斷。

但也沒事,兄妹倆常備一係列工具,直接把鎖撬開了。

這狗倒是剛看見他們時想叫、咬,柏莎死命抱住它的嘴。

等紮卡裏撬鎖完成,它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是被救了,停止掙紮。

本來是想順著原來的路摸回去。

但那小卒子似乎不放心,又回來看來兩眼。

正好看見狗沒了。

所以他暴跳如雷,叫上自己同伴把出口堵住了。

“……”

兩人隻好換個方向摸過去。

正好摸到了一個毫無防守的地方。

了無生趣的、眼神麻木的孩子,被關在籠子裏,脖頸上帶著項圈。

身上是密密麻麻的針孔。

知道撞破了什麼事,所以兄妹倆愈發要隱藏好自己。

得虧看守的人好像都是普通人,還有點沒腦子。

他們不敢直接對上巡邏的人員,掩住鼻息,小心翼翼地移動著。

順著通風管道,渾身灰塵地溜出去,兩人趕緊把狗送去交任務了。

“真是,貪便宜也不應該。”

柏莎嗆出滿嘴的灰塵,覺得這次任務真是虧大了。

“下次還是接打怪的任務算了。”

紮卡裏也消受不了這種,撞破其他勢力的黑暗麵,還有可能被報複的情況。

即使是做好了掩護,也不知道後續會不會追過來。

“虧大了啊。”

柏莎麵帶苦色,啞著嗓子,再次說了一句。

等到趕回來洗澡換衣服,還得麵對刃的審視。

“哎……”

這種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

“說起來,看見那個小鬼沒有。”

柏莎想起自己早回的最大目標。

“沒有,他藏得很好。”

紮卡裏搜尋過四周,確實沒有蹤跡。

…………

“咕嚕?”

黑影看著不知道在思考什麼的刃,疑惑地發出聲音。

“他們惹上麻煩了……”

刃思考片刻,得出這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