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這哪裏缺德了?咱收留她,讓她過上有家人的日子,這是做好事……”
蘭薇都聽不下去了,這心機、這手段、加上這顆黑心,用在皇帝身上高低得是個娘娘。說不定還能把皇帝踢下去自己取而代之。
本來她不打算找她麻煩,既然她選擇了不做人,那她就成全她,就是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款式的麻袋。
蘭薇轉身去生產隊的倉庫那裏拿了一個麻袋後,又倒回來坐在葛海玲家門口的樹杈上等她。沒一會兒就看到門被打開了,一個身影從屋裏跨了出來,又轉身回去把門拉上,又左右看了看後才鬼鬼祟祟的朝竹棚的方向摸去。
蘭薇勾了勾唇,輕輕跳下樹來,提著麻袋跟在了她身後。
葛海玲根本不知道的她的一舉一動被人看在眼裏,正在她幻想著美夢成真的時候,從天而降一個麻袋把她裝了進去。她正打算呼救的時候,身上被戳了幾下,頓時全身發麻動彈不得。就連舌根都是麻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她驚恐的瞪大眼睛,就在她完全不知道啥情況的時候。她感覺自己被扛著走了,但沒走多遠又被放了下來。
蘭薇本來想把她扛到人少的地方捶一頓的,剛走到這裏就聽見嘩嘩的流水聲。她抬眼一看,這不是生產隊的大齡男青年何癩子家嗎?水聲是從何癩子屋簷下的洗澡房裏傳出來的。說是洗澡房,其實就是張爛草席圍了一下而已,大白天洗都要走光那種。
何癩子其實不是癩子,他隻是頭頂的發量比較少,能看見頭皮那種。加上他本人長得醜,所以才成了老光棍一個。其實他本人很勤快,很節約,身材也很有料,但就是顏值太拉跨了。
蘭薇眼珠子轉了轉,她把葛海玲扛到洗澡房外麵站好。小心的把麻袋取了,再從葛海玲身後給她凹了個造型——一個誰看到都會覺得她在偷窺的造型。然後她輕輕拍了草席後,迅速閃人了。她要去敲葛海玲家的門,讓她男人去收拾她。
“誰?”
何癩子聽見有人拍他的圍席,嚇了一跳,但問過後對方又不吭聲。他又連喊了幾聲,始終沒人回答,突然想到今天是農曆七月半。他頓時感覺心頭一個激靈,連衣服都沒有穿,隻用洗澡的長汗巾在腰上圍了一圈就抱著衣服跑了出來。
當他看到圍席外佇立著的黑影時,頓時嚇得大叫出聲“啊~”
叫喊聲驚動了左右鄰居,這個時間段還有很多人沒睡覺還在乘涼,聽到叫聲都紛紛跑了出來。
大家跑到何癩子家的時候,借著手裏的煤油燈光看見何癩子跟個小媳婦一樣,一隻手緊緊抱著衣服護在身前,腰上圍著一張濕汗巾還在滴水。汗巾子本來就窄,隻能遮住屁股蛋子,勁腰、大腿根一覽無餘。就連貴重物品都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