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姐妹一邊聊著私房話一邊往山上走。秋收辛苦, 蘭薇想趁著這趟回來打點兒野味給家裏人補補, 而蘭薔純粹是跟著看熱鬧的。
她們走到山腳的時候,突然 、走在前麵的蘭薔激動得“ 啊~啊~”直叫。
蘭薇順著她的視線望去,就見前麵的一棵樹上吊著一個人還在那裏掙紮晃蕩著。
“不好,有人尋短見!”
蘭薇說完這句後 ,直接施展輕功“草上飛”踏草而去。 隻留下蘭薔呆愣在現原地 目瞪口呆。
“這……這這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這世上居然真的有輕功?天呐!薇薇她居然會輕功,會飛簷走壁。哇哦! 簡直帥爆了耶!”震驚過後,蘭薔瞬間變成了蘭薇的小迷妹, 她看著蘭薇已經飛到那棵樹下,這才反應過來,立馬追了過去。
蘭薇 快要飛到樹下的時候,她直接彈射了一枚銅錢,將那個上吊之人的繩索給割斷了。好在繩索離地麵不高,那個人也就摔了個屁股蹲。
蘭薇見此情形後才收了內力,慢慢的走了過去。直到走近後才看清眼前的這個婦女。大約三十五六歲, 一張臉簡直沒眼看。左眼眶是青紫色的,眼睛腫成了金魚眼,隻剩一條縫。
右邊臉頰腫得很 發麵饅頭一樣,還隱約能看到巴掌印,嘴角破了點皮。 小手臂上也有些淤青……
女人 看著她愣了愣,什麼話都沒說,一把捂住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蘭微皺著眉頭,她不認識眼前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她上吊的原因,更不知道該怎樣勸她。直到 蘭薔跑到跟前,她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
蘭薔 看到她渾身的傷,長歎一口氣。
蘭薇扭頭看向了她,用眼神詢問她是怎麼回事。
蘭薔悄悄把蘭薇拉到一邊對著她咬著耳朵。
“哎! 她也是個可憐人。”
蘭薔看著眼前這個哭得聲音都嘶啞了的女人, 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說起來我們兩家還是親戚。” 頓了頓她又接著說道。
“薇薇,你不知道我告訴你啊。她叫殷淑清,是我們嫂子,挺好一個人,蠻勤快的。她男人叫蘭友才,是我們出了五服的一個大哥。友才大哥長得人高馬大,有一把子力氣,挑個兩三百斤沒有問題。人也很勤快,是個幹活的好手,基本每天都拿的滿工分。
但是他這個人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脾氣暴躁。基本上屬於一點就著,一著就炸,一炸就動手打人的主。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每天都在打殷大嫂。飯做多了吃不完會打她,飯做少了不夠吃會打她。粥熬稠了會打她,粥熬稀了也會打她。說話大聲吵到他了也要打……反正就沒有他想不到的理由。 所有的人都勸過他,包括咱爹。但他這個人就屬於那種隻認錯不改錯的主,天天回家後照打不誤。”
“就沒有人管嗎?”蘭薇冷聲問道。
蘭薔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接著說道“管?怎麼管?這裏又沒婦聯街道辦。就算有,那也是遠水解不了近火。而且她們就算管 ,還不是隻能勸勸,但勸又有什麼用,勸了之後還不是照樣打。就連那些村幹部, 說的也全是廢話。 什麼牙齒和舌頭那麼好,也會有咬到的時候啊。什麼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呀。還有的更離譜,說什麼年輕人脾氣爆,為了孩子你多忍忍,等以後他年紀大了自然就打不動了。總之全程就是和稀泥,主張一個臨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 就算你兩口子是冤家,這輩子也必須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