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正在給甲板撒水和細沙來預防火災,你知道的,苦味酸炸藥很容易引發大火。”,八島號的損管隊長正在太溪號上接受審訊,“然後我就被水柱卷進了海裏。”
負責記錄的艦員停下了筆,嗤笑了一聲,“那你還是真夠幸運的。”,隨後就讓人將他押入特定的艙室與其他被俘的水兵一同關押。
這話並沒有錯,太溪號發射的8枚炮彈中,除了兩枚近失,其餘6枚305毫米高爆彈都同時命中了八島號。
幾百公斤的立德炸藥同時引爆無疑是非常可怕的場麵,氣浪、烈焰與高速的鋼鐵碎片席卷之下所有的露天火炮都被摧毀,一切觀瞄裝置也沒能幸存,舷側的救生艇有的被點燃有的被甩進海裏。
大火在艦上蔓延開來,經過一定防火處理的柚木甲板還是被大量濺落的苦味酸裝藥點燃。損管人員手握膠皮管徒勞的噴射著水柱,一個接一個的倒在了毒霧中......
兩座主炮雖然沒有受到致命損傷,但麵對無法控製的火勢,為了避免落得淺間號的下場,炮塔指揮官最終下令向彈藥庫注水,保住了性命,但這四門40倍徑305毫米火炮在這次戰鬥中還沒有取得有效命中就徹底喪失了作戰能力。
河原少將在被毒氣熏暈之前下達了棄艦命令,司令旗被降下,水兵一個接一個跳進海裏......
沒有了大型艦艇的阻攔,延陵海軍的三艘防護巡洋艦在太溪號的掩護之下如惡狼向東櫻巡洋艦撲去。
東櫻海軍為了抵近雷擊隻能頂著T劣埋頭向前衝擊,這給了延陵海軍的絕佳的機會。
延陵號一直遊離在對方有效射程之外,利用優勢火控采取放風箏式打法。
傾斜而下的140毫米高爆炮彈讓每一艘巡洋艦的上層建築都一片狼藉。
在接近到6500碼時,兩條雷級驅逐艦開始提速,司爐工拚了命的將煤炭填入爐膛內,艦上四台亞羅式水管鍋爐滿負荷運轉,航速達到30節後,海水湧上艦首的龜背,淋濕了指揮台和艦首火炮炮手的全身。
兩艦迅速從艦隊後方衝出,魚雷操作員奮力轉動著艦尾的兩座457mm魚雷管————這是後期改裝上的,在300多噸的小身板上操作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多靠近100碼就多一分命中的機會,兩條驅逐艦以31節的高速急速靠近太溪號,試圖搶占一個好的發射陣位。
然而得到楚清提示的延陵自治領巡洋艦沒有給她們機會,兩條海容級迎麵駛去前往截殺,太溪號也同步進行機動規避,幹擾東櫻驅逐艦的測算。
最終兩艘雷級驅逐艦在距太溪號5500碼處匆匆釋放4條魚雷,而後就被兩條海容級接近到150炮的有效射程之內,被6門克虜伯速射炮打了個稀巴爛————在楚清的輔助智腦加持之下,魚雷航跡一清二楚,自然是不用擔心命中的。
雷擊失敗,東櫻海軍的士氣下降到最低點,麵對撲上來的延陵自治領巡洋艦和瞄準了自己的無畏級,傷痕累累的三艦選擇打開通海閥自沉————氣的楚清半死!因為這樣他就拿不到時空點數了。
自此,東櫻海軍滄東特遣艦隊徹底覆滅,包括暈倒的河原少將在內,600多人被撈起,分別關押在太溪號與延陵號上接受甄別和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