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沫厚著臉皮一個勁朝俊帝撒嬌。
“父王,您不是說您辛辛苦苦做了帝王,就是想讓我能自由一些嗎?我就說錯了一句話,您就生氣了,您不愛我了,嗚嗚嗚。”
俊帝被這小混蛋鬧的頭都疼,他指了指陣法中心的熾辰和兮炎妭。
“當著你爹娘的麵,你還說這種渾話,是不是討打?”
顏沫咬了咬下唇,她想到原著中俊帝的結局就有些心酸。
自感受到俊帝對她拳拳父愛後,顏沫越發不想讓他後半輩子一個人窩在一個無名鐵鋪裏當打鐵匠。
“父王,正是我爹娘都在我才要說這話。反正我知道,當年你和我娘為了家國大義生了種種誤會。如今你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為什麼就不能自私一些?”
俊帝眼神一凝,眸光霎時冷的堪比極北之地的冰晶。
若是常人在這種威壓下,肯定要瑟瑟發抖了,顏沫咬了咬牙,不怕死地繼續搖了搖俊帝的胳膊。
“父王,我希望你後半輩子都能開心,達成所願。”
俊帝心頭一動,所有思緒均是化為了一聲歎息。
他伸手摸了摸顏沫的發心,“這些事不需要你一個孩子來操心,多花點心思在自己身上。”
“我才不是小孩子了。”顏沫不甘心地嘟囔了一聲,轉念想到蒼玄的請求。
“父王,等我爹娘醒了,我想陪哥哥回一趟兮炎城。我得想辦法帶娘避開外爺耳目,一塊去祭拜外婆他們。”
“你一片孝心,你娘會明白。”俊帝若有所思地提醒了一句,“蒼玄這孩子,和我是同一類人,他的眼睛裏有野心。你們此去一路小心。”
顏沫點了點頭。
兩人說話間,星辰隱去,薄雲漸亮。
陣法中心倏然冒出巨大光華,像是兮炎妭體內的太陽之力在熊熊燃燒,周遭的人都被刺的睜不開眼。
一盞茶的時間後,那堪比太陽爆炸的光芒漸漸收攏,陣法逐步消散。
東方既白,遠山如黛,皆比不上顏沫臉上所願達成的笑意。
俊帝靜靜看著陣法中心,隻見熾辰和兮炎妭手牽手站在那裏,一如初見,他低歎了一口氣。
顏沫悄咪咪抬眸睇了俊帝一眼,仍是挽著他的胳膊。
顏沫半拉半拽著和俊帝一塊走上前,衝熾辰和兮炎妭揚起一張明媚笑臉,“爹,娘!”
兮炎妭顫巍巍伸出手,輕輕撫過顏沫的臉,語帶哽咽,“妖妖,快來讓娘抱抱你。”
俊帝拍了拍臂彎裏妖妖的手,“去吧。”
兮炎妭的視線落在俊帝已然染霜的鬢邊,話頭一滯,“少昊,你......”
俊帝搖了搖頭,“你們一家三口說會話,我去漪清園擺宴。”
見俊帝要走,顏沫忙拉住他的衣袖,“父王,你不要走。”
熾辰在旁打量著這位昔日的對手,見妖妖對他百般孺慕,便知道這漫長的幾百年來,他對妖妖是真心疼愛,感情做不得假。
熾辰本就是獸族之王,對待真摯的感情最為單純也最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