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沫當真是欲哭無淚,為什麼每次做壞事都能被抓到?
事實證明,不作死就不會死。
顏沫飛身撲進檀柳懷裏,主打的就是一個惡人先告狀。
“不是,明明是你先和塗山為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他了?我就知道,你們兩人一個是九個腦袋,一個是九條尾巴,數目都一樣,這不就是天定的緣分嗎?”
檀柳的臉色越來越黑,額角的青筋根根豎起。
偏顏沫還在那不知死活地繼續胡攪蠻纏,“再說九頭妖怪你長得這麼好看,我不僅要擔心你被別的女子看上,現在還要擔心男子。”
檀柳一把捏住顏沫的下顎,把她喋喋不休的紅唇擠成了小雞嘴。
傾身覆上。
世界終於安靜了。
顏沫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應該算是蒙混過關了。
她旋即主動環繞住檀柳的脖頸,加深了這個吻。
檀柳稍鬆開了些距離,唇角噙上一抹邪氣的笑。
“真要將功折罪的話,拿出點誠意來。我適才喚醒逍遙耗費了半數靈力。所以,這次你自己動。”
顏沫雙目圓瞪:!!!
檀柳,你瞅瞅你說的這是人話?
顏沫把他推開了些,特有骨氣地拒絕。
“既然身體被掏空,那你還是好好養養吧。倒也不必執著於雙修,喝一口我的心頭血也是一樣的。”
檀柳眸中碎光閃爍,薄唇翕動,從舌尖吐出一串白黎古語。
顏沫饒有興致地看著檀柳,“你在說什麼?”
檀柳沒有回答,唇邊的笑意越發明顯,顏沫直覺不對。
她本是兩腿分開,在檀柳身上半跪半坐,卻是忽地呼吸一窒。不知為何,體內竟生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又熱又......
顏沫眸底都盈滿了濕意,倒抽一口氣,咬緊下唇,“檀柳,你學了什麼歪門邪道。”
“不過是習了一些白黎蠱術。比如如何以命蠱之身調動飼主情欲。”
顏沫要被逼瘋了,身子劇烈抖顫。
她整個人跌到檀柳身上,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襟,如溺水一樣重重喘氣。
再抬眸,卻見檀柳他鬢邊同樣濕了大半,才明白他就是嘴硬,自己也並不好受。
檀柳察覺到顏沫這幸災樂禍的目光,額前有一滴汗珠無聲淌下。
他揮手給客房下了一個禁製,聲音微喘,帶著鉤子,“寶寶......”
顏沫心頭一動,到底是色迷心竅,再次同意了喪權辱國的條款。
偏有命蠱秘法,這磨人的像是打開了新世界大門,五感相通,更為契合。
這一宿,顏沫覺得自己成了海浪裏的孤舟,隻能隨著檀柳這九頭妖怪搖搖晃晃,潰不成軍。
——
翌日清晨,顏沫還在熟睡中,驀地被檀柳吻醒。
“你哥哥找來了。”
顏沫睜開眼睛,困意都被嚇散了,“他動作真快,沒想到才一日功夫就查到了我們的落腳處。”
檀柳起身,顏沫看著他赤裸背後的幾道指甲印,一時有些臉熱。
檀柳披上外袍,轉過身來,眼裏藏著促狹笑意。
顏沫瞪他一眼,“別鬧。你看看我們能走得了嗎?要不回白黎躲一陣?”
檀柳將顏沫的衣服遞給她,正色道,“躲什麼躲。怎麼,你怕他?”
“我能不怕啊!就蒼玄那瘋批性子,不定能搞出啥事來。”
顏沫在檀柳的死亡凝視裏瑟縮了一下身子,“我不是說你打不過他。單打獨鬥你絕對是無敵的寂寞,但架不住人可以給你搞車輪戰、團體戰啊。咱不跟他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