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也的表現太過於輕鬆。
以至於不論是看台上的觀眾,還是競技台上的參賽選手,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這就是月瑤師妹曾經所在宗門的符修?能力不俗。”
說話的是太虛宗親傳五弟子,席震。
方才就是他站在喻也身邊,他亦是個金丹期符修,可他畫符的速度遠遠比不上喻也。
為了能奪得第一,他傾盡全身靈力注入狼毫,畫了一道七煞符,畫完的時候他險些因為靈力被掏空而倒下。
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站在他身邊的喻也始終一副氣定神閑模樣。
甚至還有時間望向看台,衝他的宗門師兄弟揮手打招呼。
那一瞬間,席震隻覺得自己符修生涯遭受了侮辱。
符修畫符時須得心無雜念,保持六淨。
喻也倒好,這兒摸摸那兒摸摸,臨到快停筆的時候了,才低下頭畫了張符。
他本以為喻也畫的不過是入門符籙。
不想他的餘光一瞥,就讓對方畫的符籙驚得定住了身子。
撒豆成兵符。
這樣的符籙席震隻在藏書閣頂層見過一次。
因這是頂級符籙,迄今為止整個太虛宗無一人能畫出撒豆成兵符。
他曾經嚐試過幾次,每次都是因為靈力在中途耗盡,而失敗。
喻也身為一個小宗門弟子,竟然如此輕易地畫出了頂級符籙。
席震吃下一個補靈丹下台,看著喻也一蹦一跳地朝看台去,“這人,留不得。”
錢長老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六個身著月白宗服的修士擠成一團,臉上笑意比頭頂日光還要刺目。
錢長老輕哼一聲,“小小宗門,不足掛齒,你若實在憂心,在秘境中......”
眾所周知,秘境中修士意外死亡,宗門隻會傷心,卻沒有辦法報仇。
太虛宗本就要對盛寧動手,多一個是殺,少一個也是殺。
席震收回落在盛寧六人身上的目光,沉聲應了聲。
喻也拿到第一的時候,盛寧幾人都沒有絲毫意外。
要不然之前師月瑤也不會喊他前去頂替太虛宗符修的位置。
她的幾個師兄能力不俗,哪怕是秦川上場,都不一定能鬥得過大師兄蘇岱淵。
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盛寧在看到眾人視線望過來時,咧嘴笑的見牙不見眼。
喻也還是第一次得到那麼多人的注目,原本脾氣暴躁的他登時不好意思地抬手抓了抓腦袋,
“低調低調,我就是隨便畫畫......”
其他符修:......
什麼時候頂級符籙都能隨便畫畫了?
他那是隨便畫畫,那他們畫的是什麼?
狗屎嗎?!
喻也還不知道自己引起了公憤,他就是套用了小師妹之前一貫愛說的話而已。
況且他們都沒見過小師妹的逆天修為。
他隻是畫了張頂級符籙怎麼了?
他小師妹還能煉丹,是劍修呢!
喻也想到這裏,忍不住扭頭看了眼身邊因自己獲得第一而高興的盛寧。
他勾著唇角,大手一揮,“小師妹喜歡那符籙嗎?喜歡的話便送你了!”
什麼家庭啊?
頂級符籙說送就送!
他以為這玩意兒跟路邊狗尾巴草一樣常見嗎?
坐在六人身後的修士紛紛吐血。
剛才他們還不相信盛寧六人的實力,現在看來,是他們的格局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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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輪大比的比試舉行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