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謝文宣碰上了太虛宗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之前他在定天宗混的風生水起,宗門內的師弟們都讓著他,自幼被稱作天生劍骨的他,從未有過敗績。
直到他在天靈山外遇到了太虛宗。
差點被劍雨砸死,又差點被妖獸拍死,還差點沒能從秘境裏出來。
他那顆稚嫩如孩童的小心髒,好幾次被嚇得驟停。
眼下他剛跟著太虛宗回到大陸,這才剛多久過去啊。
邪祟又找上門了。
哭唧唧沒用,他手裏的本命劍劍氣冷冽,倒是能殺了這些邪祟。
唯一的缺點,就是他怕鬼。
被嚇壞了的謝文宣看到大批量的邪祟往自己身邊跑,他連呼吸都帶著顫,抬腳就往盛寧方向竄。
“救我救我!”
說話間,他整個人都掛在了喻也的背上。
正在掐訣布陣的喻也,“......下去。”
“不!喻道友你沒給我足夠多的五雷鎮鬼符,你得對我負責啊!”
喻也原以為自己已經很吵鬧了。
直到他遇到謝文宣。
頭疼地捏了捏鼻尖,喻也沉聲開口,“你先下去......”
“我不!喻道友,他們就在我背上疊高高,我好怕嗚嗚嗚......”
‘疊高高’一次落入喻也耳中,讓他瞬間頭皮發麻起來。
他也怕鬼,但這不是害怕的時候。
一想到疊高高的畫麵,他的手下一顫,還未完成的陣法差點就這麼散了。
好在他穩住了心神。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喻也喉間溢出一道厲喝,整個小院的地麵都在顫抖。
“起——”
就見一隻神似吊鍾模樣的金光籠罩住了喻也二人。
在吊鍾之下,那些原本趴在謝文宣背上疊高高的邪祟,在被金光觸碰後,瞬間灰飛煙滅。
“臥槽!原來符修還能這樣玩兒?喻道友,你可真是個天才,不如來我定天宗當個長老如何?”
盛寧幾人衝進陣法中的時候,正巧撞見謝文宣挖牆腳的畫麵。
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了喻也身上。
後者先是與幾位師兄弟妹對視了一眼,旋即臉上露出了不耐煩,“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不想他話音剛落,脖頸上便多了隻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不嘛不嘛,你答應我,隨我回定天宗去,你這樣的本事,在定天宗坐個長老肯定可以的。”
“喻道友,你方才好帥,我都被你的魅力所折服了。”
若說方才謝文宣說有鬼在他背上疊高高,讓喻也頭皮發麻的話。
這時候謝文宣說的話,隻讓喻也胃部痙攣。
隨手在芥子袋裏抓了張滾滾符,抬手貼在了對方的額頭上,“謝文宣,你讓我感到惡心。”
一個活了一百多歲的大男人,矯揉造作地跟個那啥似的。
他快被惡心死了!
謝文宣很快便不受控製地從喻也背上下去。
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變成個圓球般在小院裏橫衝直撞。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跟在謝文宣身邊的,定天宗另一名親傳見狀,顧不上消滅邪祟,舉著劍跟在謝文宣身後跑。
本就混亂一片的小院裏,此刻越發地混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