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兩隻魔修的爭吵,盛寧甚至連手都不用抬,都能想象到鳥人一副得逞的模樣。
原來魔族也有耍心眼兒和缺心眼兒的。
盛寧憋著笑,就感覺到麵上一陣風襲來,她手裏的金剛符瞬間被奪走。
“就現在,衝死她!”
耳邊響起鳥人的喝聲,一冷一熱兩股風朝麵門襲來時,盛寧手裏再次抓起一張金剛符。
兩道不同的力量衝到自己身上,盛寧垂眸看著腳邊已經奄奄一息的巨蟒,默默蹲下腰身在他身上也貼了張金剛符。
“給他貼這個做什麼?暴殄天物,不如直接將他烤熟了,晚上還能加餐。”
白虎的哼哼聲讓盛寧彎起唇角,“別這樣說,他要是真的死了,你會傷心的吧。”
他的身上也貼了張金剛符,小小的一隻,身體被金剛符蓋住大半,模樣好不可愛。
白虎聽言輕嗤一聲,“我才不會傷心......”
說完這話,他的視線便落在了巨蟒身上。
雖然他和巨蟒從小就不對付,但若是有人欺負對方,他們第一個不同意。
他們可是立過誓言,不能死在任何人手下,要死也要死在對方手上的。
撇了下嘴角,白虎不再說話,任由那兩股靈力朝自己衝過來,虎臉上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樣。
等到豬頭二人再次以為盛寧死定了的時候,就見蒸氣中那抹窈窕的身形依舊好端端立在那兒。
兩人雙雙對視一眼,同時驚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們二人都是金丹修為,手中寶葫蘆的威力也是隨著他們靈力高低而變化的。
盛寧不過一個築基期修士,哪怕她是築基後期,也不該好端端站在那兒。
除非她身上貼的東西,並非她所畫。
盛寧手裏的符籙很少是自己畫的。
喻也仿佛有用不完的靈力,每次師兄妹二人見麵,他總能塞給她一堆的符籙。
光是金剛符就該堆成一堆小山高。
用不完,根本用不完。
金丹期符修畫的金剛符,對上金丹期魔修的攻勢,他們每攻擊一次,盛寧就要消耗掉一張金剛符。
想想還是怪可惜的。
“等一下,我可以把符籙給你們,但你們得讓我把我的貓貓和小蛇放在一旁。”
“你們看我不爽可以,但是貓貓和小蛇是無辜的。”
看到豬頭又要來搶奪自己手裏的新符籙,盛寧當即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見盛寧都這樣說了,豬頭停下腳步,一臉不相信她的模樣,“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盛寧捂著眼睛,紅唇輕抿,“我可以對著天道發誓。”
“我發誓了,你們也要發誓,不可以傷害我的貓貓和小蛇。”
白虎就被她抱在懷中,虎臉上浮現出愣怔模樣。
他抬起肉墊,在她的手臂上輕拍,“你其實,可以不用這樣做。”
空無讓他和小爬蟲來保護她,他倆尚未出手,反倒先讓她保護了他們。
白虎心下五味雜陳,那雙金色的虎眸閃著光,“你那邪祟說的不錯,你人,確實很好。”
盛寧低頭衝他微微一笑,“別太感動,我是怕到時候水火衝到你身上,你再變成小蛇那樣,我會忍不住踹你出宗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