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早已經辟穀不需再吃東西,蘇岱淵幾人更是早已不知食物的味道是如何的。
隻有師父在吵鬧著要吃燒鵝,吵得厲害時,他們才會下山買上一隻燒鵝。
他們早已沒有口腹之欲。
如今坐在酒樓一樓大堂,看到小師妹大快朵頤的模樣,他們不由得跟著咽了口口水。
盛寧是需要吃飯的。
哪怕她也已經洗筋伐髓,每天隻需要靠著打坐就能活。
但她前麵活了這麼多年,每天三餐,頓頓不落。
要她一時間改掉吃東西的習慣,她還真有些受不住。
今兒個師兄們一塊兒下山,她還特意叮囑小二讓後廚多做兩道菜。
等到菜一上桌,她和白澤便迫不及待地動起了筷子。
埋頭咬了大半個饅頭,方才覺察到不對勁的盛寧抬起頭,“師兄,你們怎麼不吃?”
“沒關係,咱今兒個撈錢了,師兄們可以放開肚子吃!”
就連一隻趴在她手背上的豬兒蟲,這會兒也趴在桌子上,等著盛寧給它摘一些饅頭碎吃。
蘇岱淵幾人看著滿桌的食物,實在有些不知如何動筷。
直到喻也拿起筷子,嚐了口菜肴後瞬間瞪大了雙眸,“比上次的餛飩好吃!”
上次他們師兄妹幾個途經小鎮,吃了老孫頭家的餛飩。
那時候他尚且覺得久久未碰的食物,滋味也就那樣。
現在重新拿起筷子,他才發現這菜就像世間百態,個中滋味隻有自己方能品嚐。
有了喻也開先例,蘇岱淵幾人也跟著拿起了筷子。
等到秦川幾人一臉黑地下樓,就看到盛寧幾人居然沒有離開。
反而還一個個抱著吃撐的肚子,癱坐在椅子上打飽嗝。
見秦川幾人下樓,盛寧坐直腰身衝他們擺手打招呼,“秦道友,吃了嗎?”
這在普通人的打招呼中,是十分正常的。
然秦川他們把靈石靈果,全身家當都給了盛寧。
入了包廂的他們,非但沒有吃到任何東西,秦川還因為席震那幫人的埋怨,而生了一肚子火。
盛寧是懂看臉色的。
見秦川麵色不虞,她當即閉嘴收聲。
可她閉了嘴,秦川卻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一抹綠色且高挑的身影來到她的麵前。
在她抬頭的瞬間,就聽秦川的說話聲在頭頂響起。
“五日後宗門親傳弟子決鬥,你們可敢應戰?”
盛寧伸手指了指自己,問他,“秦道友這是在問我們?”
“宗門大比不是剛剛結束嗎?怎麼還有個宗門親傳弟子決鬥啊?”
“我是和平愛好者,不喜歡打打殺殺的。”
盛寧的一番話險些讓席震幾人氣的厥過去。
和平愛好者?
不喜歡打打殺殺?
那敢問是誰拿著把不知名的靈器,在他們當中使勁突突的?
秦川麵色就沒有好看過。
他聽完盛寧說的話,再次開口,“你毀了太虛宗大門,太虛宗長老得知此事,勢必要毀了無敵宗。”
“若你們能贏了我們,此事太虛宗便不再追究。”
盛寧‘啊’了聲,她回過頭去給幾位師兄做翻譯。
“秦道友這番話的意思我聽懂了,意思就是我們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就是看我們選擇想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