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你找死?!”
金丹期威壓強勢。
席震的怒吼,不僅讓台上觀眾下意識地彎下了腰身,更讓台下的目標對象,盛寧,險些跪倒到底。
如大山般的威壓忽的壓在肩頭,盛寧喉間溢出一道悶哼。
她的意誌太過堅定,打死也不肯跪太虛宗弟子。
這會兒的她脖頸青筋暴起,雙目更是瞪大,整張小臉都因此皺成了一團。
看到席震直奔自己而來,她拿加特林做拐杖,勉強支撐身子,衝前者勾唇一笑。
“打不過就搖人,真不愧是四大宗門之首的太虛宗。”
古良才跪坐在一旁,滿身的冷汗讓他如同剛從湖裏撈出來一般。
聽到盛寧帶著嘲意的說話聲,他內心那抹見席震要替自己報仇的竊喜,陡然轉化為羞憤。
身為太虛宗內門弟子,竟然被一個曾經是五係靈根廢材,如今又成了小宗門弟子的盛寧嘲笑。
古良才雙手緊握成拳。
席震是衝著盛寧來的。
他身為金丹六層的符修,哪怕武力值不夠,其釋放的威壓也足以讓盛寧軟下雙腿。
現在盛寧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沒有當眾跪下就算了,竟然還死鴨子嘴硬,嘲笑太虛宗內門。
帶著滿身的怒火,猶如一頭發了狂的獅子。
不過呼吸間,席震便已經衝到了盛寧麵前。
“方才你說什麼?”
盛寧揚起頭與他四目相對,他的威壓讓她有些呼吸不上來。
她的小臉漲的通紅,好半晌才聽她輕笑出聲,“我說什麼?席道友聾了不成?”
“你!”
新仇舊恨。
席震一早就看盛寧不爽。
現在見她居然敢在太虛宗境內罵他。
他倏地瞪大雙眸。
正當他要動手之際,卻見上一瞬還在他眼前逞強的人,下一瞬便消失在了自己眼前。
而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台上那些被威壓嚇得瑟瑟發抖的弟子,也嘩然而起。
“怎麼回事?剛才盛寧還站在席師兄麵前的?”
“席師兄,她在你身後!”
“她在身上貼了加速符嗎?無敵宗的符修所畫符籙,已經厲害到這般恐怖的地步了嗎?”
喻也就站在人群中央,聽到這幫人的嘩然,眼底閃過一抹輕蔑,“跳梁小醜,井底之蛙。”
不過四周的喧鬧聲響亮,他的話並未被人仔細聽去。
台下,席震眼睜睜看著麵前的盛寧突然消失在自己眼前。
不等他反應過來,一抹滾燙的溫度便抵在了他的脖頸上。
“席道友,屬於我們的決鬥還沒開始,你就這麼著急送死?”
聽到盛寧的聲音,席震後背猛地出了一層薄汗。
她是如何做到的?
能在他金丹期的威壓下,成功從他眼前逃脫,瞬間便來到了他的身後。
盛寧舉著加特林,槍口直接抵在了他的後頸頸椎之上。
隻要她在這裏來上一槍,除非太虛宗舍得給他用重塑骨肉的天地靈寶,否則他有命活著,下半生也隻能躺在床上,癱瘓度過。
她的眼眸中還充斥著紅血絲。
那是她在被壓迫的情況下,努力催動體內靈力,使用縮地成寸導致的。
現如今她把席震壓製,卻也暴露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