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擁有了眼珠的朱雀明顯要比之前平靜了不少。
盛寧操控八星昆吾劍上前的時候,它也沒有展露出過激的模樣。
就聽‘鐺鐺’幾聲響,原本捆綁在朱雀身上的鐵鏈如同豆腐般被切斷。
白澤站在旁邊,看到朱雀身上的鐵鏈被斬斷,小嘴立時張成‘0’型。
“削鐵如泥,盛寧,你的劍好生厲害。”
盛寧聽言勾了勾唇角,等到長劍回到自己身邊後,她剛一伸手,就聽耳邊再次傳來了朱雀的嘶鳴聲。
幾乎是用腦袋衝破了主殿的地板和屋頂。
盛寧和白澤站在原地,直到風雪順著頭頂大窟窿灌了進來。
身為四大神獸的朱雀,神力非同一般。
然盛寧從第一次見到神獸時,就未曾見過這樣勇猛的神獸。
因天柱傾塌的緣故,世間的一切都發生了變故。
“白澤大人抓好了。”
白澤還在抬頭看著頭頂昏沉的天空,聽到耳邊響起的說話聲,他下意識伸手抱緊了盛寧的脖頸。
禦劍衝出焚天宮主殿的那一刹,冷風差點把盛寧二人吹跑。
“我與三師兄商量好在山腳下與他們會合,但現在朱雀不知所蹤,白澤大人能感知到朱雀所在的方位嗎?”
白澤身上的神力不多,能感知到朱雀所在的方位有限。
隻見他閉上雙眸,待感知到朱雀身上熟悉的氣息後,他當即伸手指了一處方位,“那邊。”
盛寧順著他手指方向看過去,麵上浮現出愕然表情,“那是齊家的方向。”
想到朱雀可能會去的地方,她當即留下一張傳音符,等陸景深二人下山後,自然會知曉她的去向。
另一邊,焚天宮內。
自陸景深把那名想要摸自個兒胸肌的男人推開後,便無人再上前。
他和齊文耀一塊兒被帶入了一間小黑屋內,屋子裏的氣息並不好聞,甚至地麵上一片暗色。
若是細看下去,就能看出地麵上的都是鮮血。
是曾經進入焚天宮弟子身上濺出的鮮血。
喉頭輕滾,齊文耀伸手抓住了陸景深的手臂,“陸道友,我們不會有事吧?”
陸景深看了眼掛在牆麵上的各種刑具,心下發慌。
即便如此,他還是拍了拍齊文耀的手臂,沉聲安撫,“齊道友莫怕,若是真的動起手來,齊道友可躲在我的身後。”
一個金丹期的丹修,對合體期的劍修說出這番話。
齊文耀瞬間感動到不行,抓著陸景深的手指收的更緊了,“陸道友,你人真好。”
他全然忘了在來時路上,自己被對方氣到跳腳的模樣。
走在前頭帶路的兩名弟子帶著他們走進房間深處。
感覺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竄入體內,陸景深二人就看到房間內擺放著兩張病床。
他的劍眉輕挑,道,“萬年寒冰床?”
帶路的弟子沒想到他還是個識貨的。
弟子輕哼一聲,道,“這可是本門的法寶,萬年寒冰床。”
“屆時隻要你倆躺在這上頭,入定修煉,就不會感覺到疼了。”
“一人一張床,往上躺吧。”
陸景深沒去想疼是怎麼個疼法。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齊道友你說,這玩意兒容易被帶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