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寧看著魚兒上鉤,心下暗笑一陣,小臉上卻還是那副表情。

她衝秦川勾了勾手指頭,要求他湊近些。

待他離得近了,她伸長了脖子在他耳邊低語,“這件事我本想瞞著你不說的。”

“但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你了。”

“小川,其實......窩嫩爹!”

說完這番話的盛寧心下小人狂笑不止。

她抿了抿唇角,看著秦川坐回原位上,臉上神情還是那副冷肅模樣,“盛道友覺得很有意思?”

盛寧點頭,“怎麼沒有?”

當初她被太虛宗弟子噴了三個時辰的時候,就該這樣對他們說話。

而不是隻踩著師月瑤威脅他們一番後,便轉身離開。

不過現在說也不遲。

看著秦川麵無波瀾的樣子,她端正坐在石凳上,還未再次開口,就見秦川抬眸看向她。

“盛道友當真不想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裏嗎?”

“為什麼一定要知道?”盛寧反問他,“知道了答案然後呢?我就能投誠太虛宗,成為你們手裏可利用的棋子了?”

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盛寧看向眼前人的眼神中多了抹譏笑。

她垂眸看了眼麵前的茶盞,道,“秦道友不去想自己為什麼會站在北域,而是想來套我的話,這可不像你啊。”

“至少曾經的你還聰明過,雖然沒有聰明太多就是了。”

“茶我就不喝了,我信不過太虛宗的人品,沒有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師兄們找不見我會炮轟了你這兒的。”

盛寧起身就要離開。

秦川坐在石桌前看著她的背影,眼看著她抬腳要離開,他當即開口。

“月瑤沒死。”

盛寧聞言忽的轉過身去,衝他咧嘴一笑,“放心,她會死的,在我這裏,從來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

她的模樣太過自信,以至於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許久,他方才醒過神來。

席震不知何時站在了他的麵前,正用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他。

再次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秦川好似根本覺不出茶水滾燙,再度一飲而盡,“做什麼?”

秦川變得越發奇怪了。

這是席震在他被各位長老從鬼門關拉回來之後,席震發現的一件詭異的事。

從前的秦川雖然性格沉穩,但偶爾也會像普通人那般與他們這幫師弟妹們調笑。

可自從那次被盛寧炸飛之後,秦川就徹底變了個人。

他就像是被操控的木偶,幾乎沒什麼情緒,就好比現在這樣,連滾燙的熱茶溫度都絲毫無所覺。

席震皺起眉頭,他搖了搖頭,低聲道,“大師兄,秘境很快就要開啟了,你好好休息。”

他的態度讓秦川後知後覺地蹙起眉頭。

眼看著涼亭內隻剩下自己一人,他低下頭去看了眼自己搭在桌麵的手指。

心念稍動,許久之後他的手指方才動了動。

平靜的麵容上忽然露出猙獰可怖的表情,他抬起頭看向不遠處的院門,眼眸間翻湧的情緒深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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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寧回到小院的時候,果然瞧見喻也和關雲川抱著豌豆射手從自己的院子裏罵罵咧咧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