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了,每次我走到這裏,都能感覺到有一股阻力在阻止我出去。”
走在前方帶路的夜肆忽然停下腳步。
他回過頭去看向盛寧師兄妹二人。
在看到關雲川居然拿劍挑著自己的屍骨,他霎時瞪大雙眸跑到他身邊。
“你幹嘛!你怎麼能對我的骨頭這樣?!”
“快把我的骨頭放下!放下!!!”
關雲川‘噢’了聲。
隻見他的手腕一動,那具黑黝黝的骨頭在半空中一躍,緊接著便掉落在地。
夜肆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又低頭檢查自己的屍骨,確認無礙後,他再次抬起頭。
“待我出去後,恢複了邪修的勢力,定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
關雲川聽言皺起眉頭。
他後退一步,喉頭上下滾動後沉聲道,“我好害怕。”
夜肆以為他這是在嘲諷自己,“......你他娘!”
關雲川是真的好害怕。
畢竟他活了兩輩子,遇到的抽筋扒皮一事,也隻有在上輩子自己被太虛宗殺害那件事上。
修士沒有那麼容易就死。
當時他清楚感知到自己體內靈力流逝。
他想呼救,到頭來連句話都說不出口。
那種感受到生命一點點流逝,仇恨一點點在心頭累積的感覺曆曆在目。
也難怪世間有那麼多人成為厲鬼。
也還好他沒有成為厲鬼,而是重生了。
眼看著一人一鬼就要進入‘不服就幹’的狀態,盛寧當即出手打了圓場。
“不久前我與我師兄就是從這裏進來的,再往前走一些就是一處火山口。”
“現如今火山應該還未噴發,我們速度快些,應該能趕在火山噴發前離開這裏。”
“夜肆,你再試試現在能不能出去?”
上一瞬還在氣頭上的夜肆,在聽到盛寧說的話,一下把關雲川的仇拋到腦後。
他起身來到盛寧身邊。
就見他往前走了兩步,師兄妹二人就看到他麵前好似出現了一張透明薄膜。
不斷在擠壓他的五官,不論如何他都走不出去。
夜肆嚐試了幾次,還是如同從前那般不能出去後,他泄了股氣,一臉無奈地回過頭看向盛寧,“你看,每回都是這樣。”
盛寧把他的情況看在眼裏。
先是自己試了一遍,確定自己可以走出去後,又衝他伸出了手,“你拉我的手試試。”
孰料她的話音剛落,夜肆的手還沒牽上她的,另一隻大掌就握住了夜肆的手。
“我也可以走出去,你可以牽我的手試試。”關雲川沉著臉看著夜肆,“男鬼和女修士授受不親。”
“我家小師妹還是個小姑娘,你還是牽我的比較好。”
夜肆前身身為邪帝,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摸過。
盛寧不過一個看上去還沒長大的小姑娘,能有什麼授受不親的。
不過關雲川說他同樣能走出去,夜肆也就隨著他去了。
就在關雲川走出夜肆口中所謂的屏障,準備拉著他一塊兒出去的時候,就聽山洞裏響起了一陣殺豬般的嚎叫聲。
“啊啊啊——”
“手手手!要燙死了!”
“放手放手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