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卿卿看著坐在眼前的女孩兒,聽著她把在北域秘境裏遇到的事都告知了自己。
她看著眼前這張表情鮮活的臉龐,絕美的臉龐上浮現出溫柔笑意來。
“這麼說你當真是她?”
眉眼間浮現出絲絲縷縷的喜悅來,她伸出一雙素白的手,看向盛寧的眼眸中透出激動。
盛寧垂眸看了眼握住自己手的冰涼小手,待她再抬起頭來時,臉上的笑容略有些牽強。
“是也不是。”
“燭照您應該知曉,是它告訴我,之前‘我’在上古大戰中神隕,身體盡毀,神魂也被撕碎。”
“我或許就是您朋友的轉生,可是我並沒有從前的記憶,甚至連修為也比不上從前。”
盛寧的這番話無疑是謙虛。
她的根骨奇佳,旁人一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到了她口中,就成了資質平平。
閆卿卿驚訝了一番,“燭照它,竟然還活著?”
不過轉瞬她又想到了什麼,臉上驚訝褪去,“不過它與靈獸神獸不同,她去了之後,它能活下來的可能性也不小。”
這會兒燭照就趴在盛寧肩頭。
自上次在墓室中盛寧把它拍扁之後,它就一直沒恢複原狀。
盛寧好幾次擔心它會被風吹走,可是沒有。
它依舊扒拉在她的肩頭好好的,從未被吹走。
此刻正在休憩的燭照在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它晃晃悠悠地抬起頭,說話聲中還帶著幾分朦朧。
‘是誰在喚我?’
盛寧抬手把它捏在手心,手腕晃動間把小白團子搖醒,“你瞧這是誰?”
小白團子和閆卿卿麵上同時愣了一下。
前者在看到閆卿卿時,那雙漆黑的眼瞳中露出驚愕來,‘她......她是,她是那個誰!’
閆卿卿輕皺起眉頭,帶著不確定看向盛寧,“盛小友這是在同燭照說話?”
從閆卿卿的角度看過去,隻能看到盛寧手裏捏著一團空氣,她抖抖手腕,說的話也不是同自己說的。
盛寧先是抬眸與閆卿卿點了點頭,而後垂下眉眼衝小白團子道,“你認識她。”
燭照已經很久沒有見過舊識了。
當初它是世間絕無僅有的聖獸燭照。
是創世神同進退的夥伴。
創世神的好友它都見過,隻是那場大戰神隕太多,大部分連神魂都湮滅了。
它沒想到閆卿卿居然還活著。
整個小白團子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盛寧清楚聽到它身體裏傳出的嗚嗚聲。
手指微微晃動,她笑,“看到舊識不應該高興?你哭什麼?”
小白團子羞惱,白色的小身子瞬間變成粉色,‘我喜極而泣不行嗎?你怎的不哭?!’
盛寧手指自己,“我哭什麼?齊夫人活的好好的,我哭了豈不是很沒有禮貌?”
被罵沒禮貌的小白團子,‘......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嘴臭!’
盛寧看著它炸毛的模樣,唇角微微上揚。
閆卿卿也沒想到燭照就在盛寧身邊。
隻是她不能夠想象,從前那個恢複本體能遮天蔽日的聖獸燭照。
如今竟然會變成一隻拍扁後剛夠巴掌大小的小白團子。
閆卿卿的身子還需要時間恢複。
當她得知盛寧要先回大陸,與師父協商尋找新圖騰一事,她多嘴問了一句,“家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