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並非每天都有。

當得知下一班飛艇兩日後才來,盛寧幾人隻能尋一個客棧暫時住下。

又是之前的客棧,說書先生還在台上說書。

許是盛寧一行七人的模樣太過晃眼,說書先生在覺察到新客到來,目光不由得落在七人身上。

原本淡然的麵色,在看到盛寧那張熟悉的臉後,頓時變得不淡定起來。

手中的驚堂木在案桌上重重一敲,就聽說書先生著急開口,“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說完,不等台下聽眾有所反應,他撩起衣角快步衝下台去。

“小友留步!”

盛寧還惦記著把手裏的石頭放下清洗幹淨,再給豬兒蟲盤著玩兒呢。

聽到身後傳來的說話聲,覺得聲音熟悉的她轉過身去。

見來人那張熟悉的麵龐,盛寧眉頭輕挑,衝他笑著開口,“先生,許久不見。”

確實很久了。

算算時間,上次兩人見麵還是在大半年前。

沒想到還會再次與盛寧見麵,說書先生的臉上一片激動之色,“是許久未見了。”

“你......你們當真從北域回來了?”

說書先生這些年見過不少修士前往北域,能回來的卻不足三分之一。

盛寧幾人能全須全尾地從北域回來,他看盛寧的精氣神,還有容貌都要比之前好許多。

便猜到她在北域定然遇到了什麼大事。

“是,沒想到這麼久過去先生還在這兒說書,您的身子如何?”

盛寧張弛有度的態度,全然不似一個16歲女孩兒。

說書先生憨笑著點了點頭。

他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石頭,麵上的笑意收斂,“我給你的那份地圖,可有幫上你?”

“有的,多謝先生。”

一聽自己有幫上盛寧的忙,說書先生臉上露出滿意神情來,“既如此,你們先忙。”

“屆時若是有需要的,可以來找我,我雖不懂太多,娑羅城的布局還是一清二楚的。”

盛寧與說書先生不過是一麵之緣。

之前要不是盛寧花重金購下後者手中的地圖,現在的他也沒有閑心繼續在此處說書。

目送盛寧幾人上樓,直到他們的背影徹底消失在樓梯拐角處,他方才收回視線,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歸家。

說書用到的東西不過是一塊驚堂木,一把折扇。

待他拿上折扇行至歸家的路上時,就見以往一貫冷清的巷子裏,此刻擠滿了人。

這幫人他見過,娑羅城的治安一般,經常會出現劫財的事。

這些人仗著身後有少城主替他們撐腰,無惡不作。

來娑羅城的商客不少都被他們搶過。

如今他們又聚在一塊兒,隻有壞事沒有好事。

“......我會聯係酒樓的掌櫃,給他們的房間裏點上迷藥。”

“記住,隻要找到那條蛟就走,那個女娃娃雖然長得好看,她身邊的幾個師兄一看就是不好招惹的。”

“尤其是另一個穿的跟花孔雀似的男人,修為高深莫測,連我都看不透,別到時候又犯了渾,忘了我說的這些話!”

領頭的是一個身高體壯的元嬰六層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