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並非是容卓的弟子。
這些年容卓常年遊曆在外,早已不再收徒。
然因為秦川格外優秀的緣故,容卓回宗時總會指點一二。
一來二去,大家也就默認秦川並非錢長老弟子,而是容卓的徒兒了。
‘師徒’二人關係極好,秦川也十分敬重容卓這個宗主。
隻是在看到他步履匆匆,著急忙慌地要回到茶室的一舉一動,他還是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宗主,弟子有一事想告知宗主。”
容卓剛往前走了兩步,聽到這裏時,眉眼間浮現出了一抹無奈來。
想到茶室內還有玄冥在,盛寧三人也飲下了茶水,短時間內不會醒來。
他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頭去看向秦川,“說罷。”
秦川自那次被盛寧的火箭炮差點轟死後,整個人大變樣,變得比之前更沉默寡言,也更不近人情。
席震他們本就害怕這個大師兄。
經曆過北域一遭後,更是避他如蛇蠍。
內心積攢的情緒越來越多,尤其是在聽聞幽雲城一事後,他更是不解。
“宗主,幽雲城就在太虛宗山下,為何當初魔族入侵,太虛宗並未出麵?”
“還有,師月瑤她......”
容卓聽此一言,覺察到他言語中多多少少包含著不悅。
麵上表情不顯,心底的不耐卻更盛。
抬手摸了把美髯,就聽他長歎一口氣,“川兒,你是我看著長大的,算來也是我的半個徒兒。”
秦川當即抱拳躬身,“弟子不敢。”
一隻溫熱的大掌落在他的肩頭,感覺到肩頭被拍了兩下,秦川就聽到耳邊再次響起容卓的說話聲。
“你年紀輕,即便如此,應該也清楚感覺到了整個大陸上的不景氣。”
“尤其是近年來由於天柱即將傾塌一事,大陸如同被壓製般,資源越發匱乏。”
“太虛宗其實並沒有你表麵上看上去那樣昌盛,這些年我一直在做補救辦法,卻一直沒有找到......”
“至於你說的師月瑤是?”
這段時間秦川帶著太虛宗弟子前往北域曆練,方才知曉大陸上資源有多貧瘠。
雖然北域的資源也日漸短缺,卻遠沒有大陸上來的嚇人。
沒想到宗主這些年雖在外遊曆,卻並未輕視太虛宗的發展。
想必也是因為資源匱乏的緣故,太虛宗內的弟子實力遠沒有魔族來的厲害。
為了保護宗門弟子,宗主才沒有讓他們上前送死。
還有師月瑤......
本就弓著的身子腰身彎曲的更厲害了。
秦川那張布滿疤痕的臉上露出愧疚,“是弟子愚昧,望宗主見諒。”
容卓笑嗬嗬地擺了擺手,“你心係天下蒼生是好事,對了,你如今修為已經步入合體期圓滿,怎的,一趟北域曆練還未找到契機突破?”
秦川的修為是在被火箭彈炮轟後,躺在床榻上幾個月突然上漲的。
這段北域曆練足有幾個月的時間,照理說他理應突破才是。
搖了搖頭,秦川抱拳的手指收緊,“弟子愚昧。”
容卓並未因此而煩惱。
他那張慈眉善目的臉上依舊是一副笑嗬嗬的模樣,“無妨,我相信你一定能盡快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