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川若是背叛盛寧,背叛天下蒼生,做魔族妖族的走狗,就讓天道劈碎我的靈根,讓我不得好死。”
低沉的嗓音伴隨著嗓音主人眉心亮起的一道白光亮起,都彰顯了秦川本人的決心。
見他連這樣的毒誓都敢發,齊文耀懸著的心這才放下。
不用再擔心被秦川背刺,他當即小跑上前,一手搭在對方的肩頭,與他哥倆好的模樣要與對方聊天。
“放下。”
淡漠的說話腔調讓齊文耀愣怔一瞬。
意識到秦川是不想與自己親近,他撇了撇嘴,嘴裏輕哼一句,“傲嬌什麼,本少主還不稀得和你親近呢。”
說完他又蹭蹭蹭跑回盛寧身旁。
話雖是那樣說的,但他英俊的麵龐上浮現出的怨氣,還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內心想法。
盛寧把這一幕收入眼底,眉眼間浮現出笑意。
太虛宗隱藏鎮宗之寶的地界並不算隱秘,但這僅僅對於秦川這樣的內門親傳來說,才能說是不隱秘。
一行人下了山,又拐過幾條山路後,方才在一片樹林前停下腳步。
齊文耀見帶路的秦川停步,當即開口道,“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而且方才我們明明可以禦劍下來的不是嗎?”
非得走那麼久。
雖說修士修為越高,體力也就越好。
但能禦劍,為什麼還要用腳走?
秦川聞言並未扭頭,“太虛宗境內不能禦劍。”
“此處有陣法,盛道友且稍候。”
說著就見他轉身離開,想是尋找陣眼去了。
齊文耀在他走後,嘴角下撇學他說起話來,“太虛宗境內不能禦劍~”
“他都自行退出太虛宗了,還管那麼多戒律做什麼?”
蘇岱淵倒是讚同秦川的做派,“難怪秦道友如此優秀,這般的親傳弟子,換我我也喜歡。”
“蘇岱淵,你是我兄弟還是他兄弟?做什麼幫他說話?!”
蘇岱淵見身邊齊文耀一副羞惱的模樣,冷肅的麵上愣了一下,“我隻是客觀評價一番。”
齊文耀小孩兒心性,這會兒哪兒管什麼客不客觀,他就是看不慣秦川那副自命清高的模樣。
把他臉上羞惱的模樣收入眼底。
蘇岱淵臉上露出一副了然模樣,“齊少主這是報複方才秦道友不搭理你一事呢?”
被戳穿了的齊文耀當場跳腳,“我才沒有!”
待他跳完了腳,心下愈發氣惱。
打定主意不要再搭理蘇岱淵,他獨自一人跑到一棵樹下,抓起一根樹枝在原地畫起圈圈。
然就是他的這個無心之舉。
讓繞著樹林走了兩圈也沒能找到陣眼,最後無奈回到盛寧身邊的秦川,大吃了一驚。
無他。
伴隨著齊文耀在原地畫圈圈,他們眼前的景象逐漸從一片樹林轉變成了一片竹林。
晚風拂過竹林,竹葉間的摩擦,發出了沙沙聲響。
平日裏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的秦川,此刻臉上露出了幾分深思模樣。
還在畫圈圈詛咒所有人的齊文耀尚且不知發生了何事,更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個小動作,竟就這樣生生破了太虛宗內的秘境。
“宗主每次回來,都會改變陣法,我並不通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