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盛寧幾人遠去，一群身著月白宗服的無敵宗弟子中，一抹熒光綠格外的惹眼。
除了被氣昏過去的錢長老之外，其他幾位長老皆是長歎一口氣。
“這天下，怕是要變天了。”
天下會不會變天盛寧不知道。
她隻知道魔族的天要變了。
與蘇岱淵一行人前往魔族中途，盛寧突然轉過頭看向玄冥。
後者臉色依舊難看，見她轉頭，他當即偏過頭冷哼一聲，不去看她。
盛寧把他的小動作收入眼底，她的眉眼間含著笑，說出的話卻戳痛了玄冥。
“玄冥，你身為一個魔主，那麼久沒有回到魔族，卻無魔前來尋你，你猜是為何？”
玄冥依舊不說話，隻是被盛寧提溜著的身子陡然僵硬了一瞬。
盛寧也沒想著要他開口作答，眉眼間的笑意更盛，就聽她紅唇輕啟，笑著開口。
“我來替你分析一下，你深愛師月瑤，恨不得對她掏心掏肺，還特意給她打造了那麼多神女像，就為了讓她吸收信仰之力。”
“可她是不是總是對你愛搭不理，而你就像個舔狗一樣追上去，企圖得到她的一點垂憐？”
“想必你在族中應該說過類似‘師月瑤的話等同於你說的話’，要部下把她當半個主子看待的話吧？”
“所以你猜為什麼這次你被我綁走這麼久，魔族內卻始終無魔來尋你呢？”
“當然是因為你的部下，你的魔族都不要你咯~”
盛寧說話時候聲調輕而緩，卻字字紮了在玄冥心口。
後者眉頭緊鎖，終於忍不住衝她厲聲開口，“你懂個屁！”
“我確實不懂，”盛寧笑。
她偏過頭去看了眼秦川，笑道，“其實這裏也有人像你一樣默默為師月瑤付出過，但是無法，她的人設就是這樣的。”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所有人都會成為她飛升成仙道路上的墊腳石。”
“一旦你沒有了利用價值，她就會一腳把你踹開。”
這回玄冥說什麼都不肯聽盛寧說的話了。
雖然轉生後的阿瑤脾氣確實大不如從前了。
但那是他尋了那麼多年的阿瑤，又豈能因為盛寧的兩句話，就讓他和阿瑤之間的關係破裂。
想到這裏，玄冥一路上再沒有說過話。
盛寧見他裝死，也跟著閉上了嘴。
有些人就是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
不過秦川的變化，倒是讓她感到驚訝。
感覺到盛寧落在自己身上的神色轉變，秦川冷肅的麵容上臉色變得僵硬起來。
好在他們很快到了幽雲城，又瞧見了那棵被扒了皮的鬼槐。
不同於從前那副繁華景象的幽雲城。
此刻的幽雲城早已變成了一座死城。
上次盛寧他們與魔族大戰時候，留下的魔修屍體，至今都無人處理。
街道上彌散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氣息。
盛寧一行人站在之前栽種鬼槐的花壇前，“如何進？”
眾人的視線立時落在了玄冥身上。
在看到對方閉眼不願意搭理所有事的模樣，喻也當即掏出激光炮，炮口將玄冥整張臉都吞了進去。
“說話，不然一炮斃了你。”
玄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