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影後重生成癡傻公主(1 / 2)

雲國的朝堂之上,身著華袍的女子慵懶的倚在龍椅上。

女子正是妙齡模樣,眉目精致如畫,肌膚宛若凝玉抹胭脂,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氣質。

“諸位領著供奉,不去關心蒼生百姓,隻是為了挖苦朕的夫君?”

她玉唇輕啟,聲音婉轉動聽,好似在說些不痛不癢的事情。

可落在底下膽戰心驚的文武百官耳中,每一個字眼都讓他們直打哆嗦。

“怎麼?上書的時候諸位不都是振振有詞,如今給了爾等直言不諱的機會,都開始裝聾作啞了?”

“看來朕的臣子們是開始想念族譜消減的樂趣了”

雲厭離眸光一冷,字字平淡若水,殺意卻絲毫不加掩飾。

話語如刀鋒般直插眾臣心髒,嚇得他們連忙下跪。

這位新晉女帝雖是年紀輕輕,那白淨手下沾過的人命,光是想想就後頸一涼。

對於她無形的氣場壓製,百官隻能是敢怒不敢言。

生怕她一個不樂意,血濺當場。

見龍椅之下眾人的窩囊模樣,雲厭離眉頭蹙起,一雙美眸裏戾色流轉。

“阿離,我們不是說好了,不隨意動氣嗎?”

朝堂之外傳來一道她熟悉的嗓音,低低的,卻勾著笑意,聲音溫柔幹淨,似羽毛般輕撓她心尖。

隨後一名男子明晃晃的走了進來,他披著防寒的絨毛大衣,一身月牙白錦袍,身形清瘦,容顏如畫,眸光溫潤似水,舉止間透露著書卷滋養出的氣質。

就這麼個書生打扮的人,分明是不帶任何威脅的存在,偏偏伴著他的出現,朝堂上的氣氛更低幾分。

甚至他走過的大臣,無一不顫顫巍巍的往旁邊躲閃。

溫楚珩還未走到龍椅處,便不得不駐足輕咳幾聲,看上去他身體不太好。

“夫君,你怎的出來了,不是說今日早朝霜寒露重,讓你在鷺水軒候著嗎?”

早在溫楚珩靠近龍椅之前,雲厭離便已經先一步奔向他,一斂方才的攝人氣魄,依偎在他懷中,一副少女嬌俏的神態,語氣裏則滿是關切。

“擔心你受這些老頑固的欺負,來看看”

“再說,我們小皇子小公主計劃,光憑我一人也無法完成,不是嗎?”

他薄唇輕抿含笑,手自然而然的摟過雲厭離那不足盈盈一握的柳腰。

後者則是羞紅了一張絕美的臉蛋,柔聲責怪道:

“這些事你就不會私下說嘛,羞死人了”

二人視若無人在朝堂之上濃情蜜意,跪拜的眾人不僅不敢說什麼,算是司空見慣,反倒內心的不安更加重了幾分。

若說女帝是厲鬼在世,那她的夫君絕對是不亞於的活閻王,這兩人能睡在一個被窩真是天意使然。

大抵過了三四日,雲國左相,太傅,尚書等幾位重臣,便都傳出家中突遭橫禍,除了嫡係相傳的後生,幾乎族譜半分以上的宗親都死於橫禍之中的消息。

不知內情的百姓們當然以為是女帝的手筆,這幾人搜刮民脂民膏,加重賦稅的事情,可是讓他們記恨已久。

如今落得這般下場,百姓們直接是敲鑼打鼓以表心中喜悅,同時對這位女帝也是好感大升。

而知道內情的大臣們則截然不同,他們都為逃過此次血洗而感到慶幸,暗戳戳往溫楚珩的別府裏送了一堆稀罕玩意,祈禱著這位爺別出手。

坐在離州城茶樓之上的雲厭離,凝望著百姓們張燈結彩歡舞景象,心中暗歎花了些心思處理左相他們果真沒錯。

爾後略感倦意的將頭靠在了同坐於她身側的溫楚珩肩上,柔聲道:

“夫君,下月我們出去遊玩一陣如何?”

“那我過幾日去籌備籌備”

溫楚珩寵溺的望了她一眼,毫不猶豫的應允了。

雲厭離迷蒙著目光點點頭,漸漸睡去,虛實夢糜之間,往事點滴浮在腦中。

還記得那日雨夜,她被逼至末路。

雲厭離坐在車中,手中緊握著方向盤,再往前開便是斷麵橋的頂端,河水湍急卷起狂浪陣陣。

她的車後響起一陣槍聲,透過後視鏡,幾輛黑色的套牌車已經衝到斷麵橋的一半,是追殺上來的仇家。

“不錯,追上來的速度還挺快”

雲厭離慘白的笑笑,退役多年,她手上殘存的最後一點炸藥想不到會用在這裏。

她抬眸深深看了一眼手機鎖屏上,那張她在軍營退伍時摟著養母肩頭比耶的照片。

腳下油門猛一踩衝向斷麵橋的頂端,爆炸聲伴著呼呼風聲,與坐在車內下墜的離心感,她輕閉上雙眼,平靜的迎接著自己所選擇的死亡。

河水無情的灌滿了她的口鼻胸腔,她的呼吸逐漸變得淺薄。

如果重來一世,她要做真正的掌權者,而不是別人的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