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章 受傷(1 / 2)

思思被謝淩命手下用轎子抬回了小院,轎子剛落地,思思就聽見程惠罵罵咧咧地聲音從屋裏傳出。

“你這個小畜生,前夜半夜才歸,昨夜幹脆一夜未歸,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這麼一日日不歸來,究竟是在跟哪個野男人鬼混?”

程惠本在裏屋歇息,聽見院裏動靜便知道是思思回來了,十分惱火,還未出屋便罵向思思。

她一出屋門便發現思思臉燒的通紅,身體無力地垂坐在轎子中,身邊還跟著幾個仆人裝扮的下人,看樣子是被抬回來的,她嚇了一跳,顧不上剛才在下人麵前出醜的勁,急忙跑向轎子,“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轎子中思思一副有氣無力地模樣,“快把我扶下轎子,我們回屋說”

思思摸索著轎凳剛想扶著自己站起來,卻發覺膝蓋處劇痛無比,如同長釘釘入,根本無法伸直,更別說走路了。

她心下一急,臉色更加不好,方才出謝淩的院子是下人抬著自己入轎的,所以她才並未發覺自己這膝蓋的嚴重程度,這下居然是連走路都不得了。

程惠也發現了思思站立不得,很是著急,於是和下人一同抬著思思回了裏屋。

進了裏屋之後,隻剩她們母女,程惠把門兒關了起來,思思半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一五一十地把昨日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程惠。

程惠聽罷氣得來回在屋中跺腳,這個謝瑤居然如此欺負自己女兒,怎麼會有這麼不講道理的人!

心裏卻也納悶,怎麼會如此倒黴,事情沒辦成卻偏偏被瘋女人搞來一身傷。

“後來呢,你昨日是哪裏歇息的?”程惠接著問道。

思思不打算告訴她自己被謝淩救下之事,謝淩隻是好心救她,若是程惠知道自己在謝淩過了一晚,逼謝淩娶自己這種事情怕都是能幹的出來。索性扯謊道:“府內的客房,我暈倒之後被一個下人發現,她並不知道我的身份,隻好先抬去客房,早上我醒來了才知道我的住處。”

程惠聽完隻覺得胸口一陣悶,擰著眉頭轉頭衝思思直說道:“你最近是不是頗倒黴了些,怎麼剛出門就搞砸了一切?離那催命鬼的時限還有三日,你再想不出主意,我們就隻能翻牆頭跑路了,你這個病秧的樣子,翻牆頭我怕都是爬不利索。”

聽罷這些話,思思緊鎖雙眼,隻覺得心寒無比,她雖是程惠的親女兒,但或許程惠並不愛她。

說到底她開始同意留在這平陽王府是為了滿足程惠那些虛榮的心思,如今她被欺負來了一身的傷,程惠不僅不安慰她,卻責怪她拖了後腿。

程惠從小手把手教會自己琵琶、舞蹈、還有各種所謂小姐的禮儀,她在討好男人這些伎倆上可謂是頂尖,她的曲子彈得跟程惠不相上下,柔媚的腰肢跳出的舞蹈沒有男人看了會不心動。

可她從來沒給自己如何成為一個女人,一個思想獨立而且品行端正的女人。

思思缺乏教養,也缺愛。

程惠看出了思思臉上的不悅,才稍稍閉了嘴,開始嘀咕離開謝府的計劃。

“明兒我便向謝王爺說離府的事情,王爺肯定要生氣,我求他進府之事磨了他半年,可不過進府不過四天我就要回去,輕則被他罵一頓,重則怕是要挨板子被丟出謝府,明兒要是我被打了,我看我們母女便是兩個殘廢,大殘廢拖著小殘廢,別說回徐縣種地,幹脆一起上街要飯吧。”程惠一臉悲傷,仿佛真的看見了自己拉著思思在大街上討飯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