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話,滋味蠻好的。”龍二說著,還咂咂嘴,很回味無窮的樣子。
說人家有毒吧,萬天一可是先端來喝的,並且大家喝了感覺還蠻好。
但那倆綠袍家夥分明說采的是陰靈菇,他也親自見識到陰靈菇之詭譎。
先是他們采蘑菇,後是請靈宗喝仙湯,事情怎麼就能如此湊巧?
安泉直覺這其中定有古怪,但是目前來說,一切還很正常,他現在真想把那倆綠袍家夥抓來拷問拷問,可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整地動作大了,總是有些不妥。
而這時那倆綠袍家夥正躲於屋中嘀咕著,“虎子,你說莊主會不會把陰靈菇煮了讓清玄靈宗的人喝了?”
“耗子,你瞎說什麼,你不見莊主還喝了一碗?陰靈菇喝了陰邪入體,將形同廢人,莊主傻了才喝呢。”
“哦,這倒也是。”這時,兩道刀氣突地就由窗外射入,正貫穿入二人的額頭,二人沒有發出半點聲息,瞬間死去。
第二天大鄭宗門的高手開始陸續抵達,一時間萬霞山莊頓然熱鬧了起來,索幸的是各宗都是獨門獨院,雖然喧鬧些,但互不影響。
龍二和安泉扒在牆頭上,老頭正在給安泉指著一些靈宗的對頭。
“那個,那個麻杆似的家夥是遊刃宗的飛刀高手尚傑,這家夥陰險的很,飛刀神出鬼沒,遇上他要千萬小心,那個穿麻布片的是裂馬刀宗的高手石焰,這家夥的怎麼不提他那二百斤的大砍刀了,難道竟也禦刀境了,若是可有些棘手。還有那個披鐵甲的,是奔雷刀宗的高手向戰天,這家夥的奔雷刀也棄了,乖乖,什麼時候禦刀境這麼好突破了,若他練成奔雷氣刀,也是一大勁敵,還有……”
龍二不停給安泉介紹著,安泉看著他們怎麼都生得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氣勢洶洶,拽地恨不得將眼睛生在頭頂上,這素質可比咱靈宗的師兄師姐差多了。
盡管是江湖人,也要做高素質的江湖人,把自己整地像個流氓惡霸似的,能成了什麼大氣候?
人要低調,謙遜,恭良,保持個好心態才能積極向上,像安公子我是多麼地謙謙然,溫良如玉,肯定前途不可限量,嘎嘎。
安泉意“銀”了半天,龍二也介紹完了,轉頭一見愛徒卻是眼神迷離,神遊物外,敢情這半天白費口舌了,丫的壓根就沒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好事。
“小周周,小周周。”學著愛妻洪娘子的口吻終於將愛徒的魂給喚回來了。
“師父,嘛事?”
“為師給你介紹了半天對手的情況,你有什麼看法?”
“唔,一夥子烏合之眾,今年的十個名額咱靈宗全包了。”
“全包不了呢?”
“全包不了師父就把我逐出師門。”
“好!”龍二剛說好就感覺不對了,連忙又道:“好個屁,逐出師門豈不太便宜你這臭小子了,這回若全包不了,少一個名額罰金一千兩。”
“啊。”財迷安泉頓就傻眼了,盡管咱現在有些銀子,但也不能任老頭這樣剝削,搞不好就破產了。
“不行不行,太多了,師父你也太狠心了,徒弟的銀子可都是用命換來的,要不您要了我的命得了。”
“切,別人不管,反正你必須勝出,若敢耍奸滑不好好拚刀子,為師非把你的銀子全榨幹不可。”
安泉趕緊捂著口袋,看老頭不像開玩笑,一時間是壓力山大。
龍二心頭暗自好笑,叫你小子吊兒郎當,不抓住你的痛腳,就不知道為師的厲害。
一師一徒又偷看了半天才跑了回去,老頭又將看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龍九霄眉頭一皺,看來各宗門都有高手突破,大家也議論紛紛,特別是裂馬刀宗的石焰和奔雷刀宗的向戰天,若此二人突破禦刀境,實是最大之勁敵。
裂馬刀宗的刀法勢沉力猛,剛勇悍烈,據說合刀境上皆可一刀裂馬,將駿馬連皮肉帶骨可由首至尾生生劈斬為兩半。
這種刀法大開大闔,招式簡單卻殺傷力極強,若至禦刀境上,其之氣刀更是力量駭人,別說裂馬了,裂山都不在話下。
而奔雷刀宗的刀法不但威猛,更是一個快字,奔雷千裏,講究地是個秒殺,瞬滅,若入禦刀境,更是相當可怕,刀氣中攜雷暴之力,中者經脈摧毀,立成廢人。
大家似乎都被這二人踏入禦刀境而有所影響,安泉坐在龍二身邊,感覺氣氛有些沉悶,於是捂著口袋道:“我們要在心裏藐視對手,拚刀子時要重視對手,避其長,擊其短,逮住機會就弄死他。”
安泉這麼一說,大家又興奮了起來,龍三的長子龍山川哈哈笑道:“小師弟,到時你可千萬別手軟,要給咱靈宗多弄死幾個對手。”
安泉幹笑道:“一定一定,師兄到時就瞧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