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昊楠送的帳篷豪華無比,比起萬人屠的那間也不相上下,於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鍾離伯父,要不您還是算點錢吧,這太貴重了,我受之有愧。”
“無妨,你隻管安心收下,以後多念念我的好就成。”
於落:草率了,又欠下一份人情不是?
幾人剛坐下,簫士林和範廣川就進來了。
簫士林:“鍾離家主?您怎會在此?”
“我來看看於落。”
範廣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邊上的廖青山,心裏大概明白了幾分,看來鍾離家是真準備插手煉丹一道。
“鍾離家主真是厲害,連邊遠之地的廖家都能尋到。”
“多謝範宗主誇讚,令愛好些了?”
範廣川的臉瞬間憋成醬紫色。
於落坐在主位上,將烹好的茶用精神托著,分發給各位,她剛才暗暗傳信給徐毓,隻希望他快點過來,在座的都是大神,還得他過來壓陣。
片刻後,徐毓就進來了。
“呦,今兒的人還真不少。”
鍾離歸寒和南宮慕都起身給他讓座,徐毓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都坐,閑話幾句而已,本座向來不在意這些虛禮。”
於落又分了一杯茶遙遙送到徐毓桌前。
“師叔的精神力似乎又高了不少。”
於落點頭默認,先吹奏浮生夢,後又煉製了六品安魂丹,今日一口氣布了十幾個陣法,精神力隱隱有突破化神中期之意。
簫士林:“聽聞陣宗獨立駐守是仙子的意思?”
“是,三宗合作是為了相互協作,前幾日我陣宗弟子命懸一線,救命的丹藥卻被人扔在地上,還恬不知恥的說,撿起來依舊能吃,我陣宗雖然比不上貴宗,不過也不能被人隨意作踐,既如此,不如分開的好,簫宗主您說呢?”
“仙子不必自謙,陣宗的能力我們有目共睹,況且當日衝撞仙子的是丹宗之人,不該連我滄瀾宗也一起牽累。”
範廣川:“簫宗主這是要和我丹宗劃清界限?”
“範宗主不必生氣,有時間質問我,倒不如回去好好調教調教令愛,據我所知,陣宗弟子受傷後,令愛先是下令不許丹宗售賣生還丹給陣宗,後親自去毀了我徒兒手中的丹藥,如此行事,實在令人齒寒。”
“本座自會好生教導。”
“如何教導是你的家事,不過我滄瀾宗弟子可等不起,於落仙子,你說呢?”
於落:“要我陣宗提供陣盤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與丹宗的恩怨你也看到了,不能平白讓別人沾了光不是?”
“那是自然,既然陣宗都獨立出去了,我滄瀾宗也可以獨立出去。”
範廣川臉都黑了,要是滄瀾宗再獨立出去,他丹宗弟子就隻能等死了,難不成拿丹藥去喂妖獸?
範廣川:“於落仙子,你究竟要怎樣才肯罷休?”
於落扯起嘴角笑了笑,終於等來這句話了。
“無他,我這人恩怨分明的很,隻要範霓跪下和我道歉,此事就翻篇了。”
“你莫要欺人太甚!”
“不願意啊?我無所謂,簫宗主,什麼時候滄瀾宗獨立出去,我陣宗立馬送上陣盤。”
範廣川看向簫士林。
“我丹宗與你滄瀾宗合作數千年,你可想清楚了,這隻是築基期弟子的駐點而已,簫宗主若當真獨立出去,別怪我斷了滄瀾宗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