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兩個多時辰,近午時分,一桌豐盛的飯菜才擺好,十八道熱菜,十八道涼菜,南宮慕是有些強迫症在身上的,每塊肉每片菜葉都被他碼的整整齊齊,生生將菜品成色拔高了一大截。
於落滿意的點頭肯定。
“不錯,看起來更好吃了,以後你就負責擺盤。”
“我也隻勉強能做這些了。”
於落回到前廳去請師尊入座,剛巧範廣川帶著範霓前來給她賠禮,範霓低著頭,看不清喜怒,倒是範廣川在看到輕塵仙尊的一瞬怵了怵,心道:遭了,都說輕塵護短,這該不會是特意過來等著他的吧?
輕塵並不知道範霓和於落之間的齟齬,剛打算賜座,範廣川先他一步將範霓按在地上規規矩矩跪好,範霓顯然不情願,肩膀向後一震甩開鉗製住自己的手,掙紮著就要站起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範廣川不好將心底的話給罵出來,隻能重重嗬斥道:
“跪好了!仙尊麵前豈敢放肆!”
範霓聽到她父親的話,這才抬起頭來,就見於落正站在一個紫衣白發的男子身邊,他的容貌氣度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所有至高至美的詞他都配的上,但又不足以闡明他的絕世之姿。
原先她以為南宮慕便是這世上最璀璨奪目的珠玉,今天才明白,什麼叫螢火之較於日月,池水之較於浩海。
範廣川側過半邊身子,擋住目光灼灼的範霓,額頭上的冷汗幾乎瞬間從肌膚滲了出來。
造孽啊!仙尊是你能肖想的嗎?
“還不快給仙子道歉?!”
輕塵疑惑的看向於落。
“發生了何事?”
“她是範廣川的女兒,範霓,前些天和我鬧了點矛盾。”
徐毓有些惡心的看了範霓一眼,愛慕仙尊的女修數不勝數,但這麼赤裸裸盯著仙尊看的還沒幾個!
“什麼叫一點矛盾!是億點好不好?都把我小師叔氣吐血了!”
輕塵蹙起眉毛,是不是自己沉寂太久了,這些人就當自己飛升了?都欺負到小徒兒身上來了?
“範廣川,你詳細說來。”
範廣川額頭的冷汗都垂到眉毛上了,以前有幸見過仙尊一次,那時候他還叫自己範宗主,今天突然就直呼名字了,怎麼說呢?要不我也跪下來回話吧,腿軟,站不住。
仙尊親自問及,範廣川不敢有所隱瞞,隻不過措辭相對圓潤一些。
徐毓哪裏肯輕易放過他,要不是於落突然解鎖煉丹新技能,這會兒途方和吳羽恒指定有一個躺在床上變廢人,好不容易師祖在場,告狀這種事他早已輕車熟路了。
一番添油加醋下來,事情真相大概被還原出來,輕塵周身的溫度慢慢變成寒冬臘月。
徐毓喝了口茶潤潤嗓子,見自己一番言辭成功的讓師祖生氣了,開心胡子都翹了起來。
師祖,電他就完了。
輕塵果真沒讓他失望,抬手就是一道紫雷直奔範廣川而去。
範廣川本能的想躲,但理智告訴他,不躲可能就電一下,若躲了保不齊就變成六七八九下了。
“嗶哢”一聲,範廣川直挺挺向後倒去,範霓驚呼一聲忙從後背托住他,結果被紫雷的餘威也電暈了過去,好巧不巧,範廣川的身子壓到了範霓的頭,兩人都悶哼一聲,範霓是被砸的,範廣川是被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