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落剛走了幾步,一股強大的威壓就將她定在原地。
南宮敕從身後踱步而來,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開口。
“仙子,慕兒傾心於你,夫人這才出手試探,她雖有錯在先,但也罪不至死,請仙子念在她一片慈母情懷的份上,救她一救。”
於落身體的各處關節,在強大的威壓下咯咯作響,即便如此,她仍舊咬著牙挺直了脊背,冷哼一聲。
“南宮家主就是這般求人的?!”
“仙子若答允,老夫自然奉你為座上賓,不僅如此,南宮家未來主母的位置也可許給你。”
“嗬嗬,恐怕要讓南宮家主失望了,主母的位置我不稀罕!人我更不會救!”
“如此,老夫隻有得罪了。”
“你敢殺了我嗎?”
“有何不敢?別人或許懼怕輕塵仙尊,可我南宮家不懼,仙尊總有飛升上界的一天,他若敢屠我南宮家一人,飛升那日,便是他殞命之時!你猜,仙尊他會不會為了你賭上萬年仙途?”
“他會!他是輕塵仙尊,他是天道之子,他霽月清風,他灑脫無畏,似你這般汲汲營營之輩,又怎會懂?”
“即便他會,今天的人你不救也得救!”
南宮敕從於落腕上褪下玉鐲,於落雖萬分不甘,卻動彈不得分毫,隻能恨恨盯著南宮敕,單是靈石和靈植倒也罷了,關鍵小白和朱雀還在裏麵。
“你要做什麼!”
“無他,隻是取走幾位的流光鏡代為保管而已,待你成丹那日,自會還你。”
南宮敕將神識探向玉鐲,隻是一接觸,巨大的反噬立刻震的他悶哼一聲,神魂不穩。
好一個輕塵仙尊!
南宮敕按下自己的傷,又把其餘幾人的流光鏡都收了去。
“你把玉鐲給我!”
“可,但你需要把流光鏡給我。”
於落權衡了片刻,最終應了下來,取出流光鏡交給南宮敕。
南宮敕收了威壓,換上一副和藹的笑容。
“仙子還是盡快準備一下去煉丹吧,否則隻有請幾位在我南宮家常住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仙子你不妨退一步想想,你救了我夫人,我南宮家自會呈你的情,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嗎?”
於落:我美你大爺的粑粑!
不過,打是真打不過,跑也真跑不了,除了答應還能有什麼辦法。
見於落不做聲,南宮敕朗聲笑了起來。
“仙子果然通透,來人,帶幾位貴客在偏殿住下。”
說是住下,其實與軟禁無異,裏三層外三層圍著仆從,而且個個修為都在元嬰以上。
進了偏殿,符天篆直接破口大罵了起來。
“不要臉的一對老貨!等爺爺我到了洞虛期,非把他炸個稀巴爛不可!”
雲巳淵抱著刀站在窗邊。
“於落,我覺得我有可能逃出去。”
於落:“你別忘了,南宮家深處荒漠,沒有飛舟單憑靈力不可能走出去,別白費力氣了。”
“難道真要救那女人?太他媽憋屈了!”
“不急,來日方長,總有雪恥的一天。”
正說著,南宮慕進來了,幾人瞬間閉了口,麵色不善的看著他,南宮慕心中不免一陣淒涼,昨日還有說有笑的摯友,一夕之間,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他苦笑了一下,在門口站定,深深鞠了一躬。
“南宮家怠慢諸位了,我代家父家母向你們賠罪,不求你們原諒,隻求自己心安。”
良辰:“你有什麼事直接說。”
“家父讓我來問仙子,煉製安魂丹需要什麼藥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