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落一頭霧水的停在淺灘上,地麵隻遺留了堆積成山的妖獸屍體,卻連一隻活的都沒看到。
於落剛打算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符天篆兩眼放光,看於落如同看到一個行走的天階法寶。
“於落呀於落,你什麼時候都能辟邪了?”
於落: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你才辟邪!你全家都長得辟邪!
良辰隨意找了一塊岸邊凸起的岩石坐下休息,雖然範霓那惡心的眼神一直黏在自己身上,但他對自己此時的狀態還是相當滿意的,且看於落那有些躲閃的目光,就知道這樣能牽起她旖旎的回憶。
事實也確實如此,天殺的良辰,懶散的坐在石頭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伸直,胸前黑色衣衫完全汗濕,隱約可見分明的八塊腹肌,他的樣貌本就張揚剛毅,英氣逼人,現下還粘了一些妖獸的血跡,更加邪性魅惑,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於落暗暗誦了幾遍清心咒,這才將腦海中少兒不宜的畫麵驅逐出去。
南宮慕清冷如月,良辰則如熾熱驕陽,還有她那天下第一美,宛若謫仙的師尊,於落真想摳了自己的眼睛,免得被美色所誤,阻了修仙大道。
歇息了不到一刻鍾,林中再次出現了細碎的聲響,於落將精神力擴散出去,就見密林間出現了上百條丈許長的蟒蛇,黝黑的鱗片反射著金屬的光澤,巨大的蛇身在樹冠上飛速遊移,眨眼間已經快到了近前。
於落:“這鏡珠是不是出問題了?元嬰期的蟒蛇?”
符天篆有些結巴。
“不,不至於吧?先前都是金丹期的妖獸啊?”
“真是元嬰期。”
“我信了,我都看到大蛇的腦袋了!於落,你不是辟邪,你這是招災啊!”
於落真想趕在蟒蛇來之前先把他那張嘴給撕了!
於落:“快走!太多了,打不過。”
雲巳淵:“水裏有龍魚,對岸的樹都成精了,會抽人,要不我們直接出去吧?”
符天篆:“你小子得了一本刀普,倒是無欲無求了!我他媽連根毛都沒撈到,現在出去不可能!於落,你可也是符道天才,就這麼出去你甘心嗎?”
於落沒說話,直接把羅繁送她的黑木樁子拿了出來。
“隻能坐兩人,你們誰上來?”
雲巳淵:“範道友,現在附近都是元嬰期的妖獸,你還是出去吧,我也是為你的安全著想。”
範霓:“師兄,要不我倆走吧,於落帶著符天篆,雲道友可以禦風,這裏是符道傳承,我們實在不必冒險。”
良辰:“我錯過了劍道傳承,想再試試,這裏危險,我怕一會兒護不了你周全,你還是聽雲道友的,先出去吧。”
“不!憑什麼要我出去?!生死有命,你們都不必管我,讓我自生自滅好了!”
氣氛瞬間陷入僵局,耳邊隻剩蟒蛇鱗片劃過樹葉的沙沙聲。
於落剛想說,你們不來我先走一步,符天篆出來打圓場。
“良道友,你和於落先走吧,方才也是雲巳淵帶著我和範道友一起,你放心,範道友我一定看顧周全。”
能和於落一起走,良辰自然同意,長腿一跨,坐在於落身後的凹槽裏。
雲巳淵有些嫌棄的看了範霓一眼,對符天篆道:
“我拎著你,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不過醜話說到前麵,遇到危險我隻管你,其他的我可沒那個義務管。”
於落聽他們叭叭個沒完沒了,早就不耐煩了,放了一顆中品靈石到黑木樁子上,絕塵而去。
良辰前世的飛行法器是一片九重淨柳葉,不過那是他晉級金丹後簫士林送他的賀禮,現在用的是知微閣買來的飛行法器,雖說花了天價,比這木樁子也好看幾千倍,但他可不能說,不然,哪來機會離於落這麼近呢?
黑木樁子閃電一般向前躥出去,幾秒鍾就突破了音障,雖然有陣法隔絕迎麵刮來的颶風,但巨大的慣性還是把良辰甩在靠背上,良辰下意識扣緊於落的腰,隻覺得入手一片溫軟,懷中的人全身顫抖了一下,一雙小手攀上他的手掌,意欲將他的手指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