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翻了個身,打不過她還躲不過,口中念念有詞,活像在念咒,“壞人,壞人,壞……”
在米米的嚴重抗議下,真誠還是把她送回家,出了內院,開車到大門前,果然門外被包圍了,看到有車出來更是瘋狂,真誠把車停下,再次征求她的答案,“開了門的話,有可能也開不過去,你確定要現在走嗎,還是在我家歇兩天吧。”
要不是他把她抱回家,被記者跟蹤了,又一住三天,她怎麼會被記者圍攻,她身為真誠總裁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記者對他的花心史是否結束很好奇,米米本人倒是不好奇,風流鬼就是風流鬼,還能指望他成情聖,就算要他成為情聖的那個人也不是她,是那個才琳,她就奇怪了,才琳也在他家,怎麼沒人來跟蹤她,是保護的比較用心嗎,那她這個微不足道的人,就成了他情聖的擋箭牌了,米米憤憤的看著裏三層外三層的記者,她才不要上報,“把車慢慢開過去,別管他們,就不相信了。”
真誠見米米生氣的樣子,也不好再做要求,隻好按下開關,開了宅門,記者果然洶湧而至,真誠也照著米米的說法,不管不顧的開車,這樣的後果可能會引來媒體非議,造成負麵影響,不過,他不想讓一個病人受困,事後再發布新聞,公開道歉好了,“那起程了,米米未婚妻,坐穩了。”
大叫一聲,消去腦中要麵對記者轟炸的明天,輿論真是可怕的東西,他本人也極為感冒。
記者也不是敢死隊,見車強硬的開過來,也就紛紛讓道,真誠見前麵沒人了,加了車速,三秒之後,消失在一群記者麵前,米米的小心髒也快了幾秒,車子在快速行駛十分之後減速,不快不慢的開著,向著米米的住宅區,看著前麵,一邊說道,“不打電話到家的話,你回去可能會撲空。”
米米拿出包中的手機,有些猶豫,她這樣失蹤三天真是太讓人難以原諒了,爸媽一定很擔心,還是按下了號碼,話筒中傳來米媽的聲音,有些急切,“喂,是米米嗎,你終於醒了,身體好些了沒有,你在真家,我們進不去。”
聲音有些塞的說著她就要回去,然後掛斷,米米看著專門開車的真誠側臉,沒對他完美的側臉產生不該有的想法,“為什麼你把我送進了真家,又不讓我父母接走,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眼神有瞬間的恍惚,真誠在紅燈下停下,看著那雙異常明亮的眼神,又移了開去,看著正在過路的行人,那些人或結伴或單人急走,或邊走邊打電話,人生百象,有時候他也想問為什麼,是家中的獨子又是公司的最高的決策者,他所要做的就是做出最正確的決定,負起最沉重的責任,連疑問的想法都不能有,“你說過,你願意扮演我的未婚妻的。”
為什麼把她帶回家,而又拒絕她家人的領走,或許是他長達三十年做的唯一一次衝動,卻讓他前所未有的舒暢,這種任性妄為,總讓他像個真實活著的人。
他說出的話有著顯見的滄桑,眼神也如濃霧般縹緲無依,緊握著方向盤的手,與迷茫的表情,很不相襯,卻同時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那麼年輕的一張臉,為什麼有著鬢白的感歎,他不是那笑著花花的身價很高的一夜情總裁,他上過的女人可以從這城排到那城,建一另一個長城都足足有餘了,米米的小手爬到他修長的手背上,用指甲刨刨他的光滑手背,“先生,開車,後麵有人按鈉巴了,做什麼一副大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