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商走離了窗前,來到了米米床前,然後蹲下,看著虛弱的米米,手摸向她的額頭量著體溫,臉上少有的笑意,“米米的燒退了,病也很快就會好的。”
米米眼睛望向四周,在看到滿是純的病房特有色調時,小小的不滿,“什麼嘛,我就一個感冒而已,就把我綁到醫院來,你們太壞了。”
米米收獲的是淺商包容的笑。
米仙驚喜的擁抱,“米米,你終於醒了,太好了。”
頂好的天氣被烏去遮朧,雷聲在閃電劃過之後,轟嚨嚨的警醒著路人,該找個地方躲雨了,感受到天的怒吼,人們也紛紛做出了自己的決定,有傘的拿傘,沒傘的逃跑,眼看著就要下大雨,詩情畫意,漫步閑庭,可不是滂沱之下的場麵。
外麵如預期的下起了鬥大的雨點,滴滴噠噠的響聲變成嘩嘩啦啦的群落,地麵僅有的熱氣也被打散,濺起了層層的煙,讓空氣中有著雨的清新,還加雜著泥土的紛芳,雨,滋潤了大地。
雨中一輛車駛得快些,擋扇不住的扇著車前的雨滴,讓主人看清路,車上的人正是真誠,一身鮮亮的藍,像海的顏色,此刻的脾氣也如漲潮的怒濤,翻滾著巨浪,咆哮著忿悶,他低咀,“該死的,也不知道後座有沒有放傘?”
純白的病房內,米米半坐在雪色床上,嘟著嘴咕噥,“我要出院,我要出院,我要出院,……”
可以的話,她真想舉著拳頭宣誓,她要出院啦!事實是杯具的,因為……淺商壓住了她亂動的手,為什麼?!因為她的手還紮著細針,她還在打點滴!她明明燒退了,明明力氣也恢複了,明明腦袋不渾了,為什麼還要乖乖的輸液。她用腳踢被子,發揮她刁蠻到極點的耍賴招術,“淺商哥,你送我回家吧。”
就知道米米醒來會不消停,所以從她住進院開始,米爸媽就去準備吃食,希望能用美食綁住她野野的心,顯然,效果不大,米米在吃了米媽精心熬製的瘦肉粥後,還是很厚臉皮的吵著要出院,那怎麼可以,至少也得等她輸完三天的點定滴再說,本來身體就不是特別棒,生病了就要好好的治,淺淺眸中點點笑意,手不輕不重的覆在米米那隻輸液的手上,“好呀,過兩天我就送你回家。”
哼,淺商哥最討厭了,擺明了敷衍我,再過兩天她就要變成真正的病人了,她才不要躺在滿是消毒水的醫院呢,她要回家,抱她軟軟的抱枕,這裏什麼都好,就是太陌生了,她不要呆在不熟的地方,她不適應啦。手不能動,整個身體都被限製了,想著未來的幾天,她都要半死不活的躺著,她會崩潰的,所以,她一琮要說服淺商放她回去,她軟軟的聲音帶著撒嬌的呢喏,“我不管,我要回去,就是個小病,為什麼我要挨針,為什麼我要吃那麼苦的藥,我沒病也會吃出病來的。你看我晚天紮的地方,現在還紅的,還有,藥真得超苦,淺商哥不信的話,可心自己試試。”
她苦成包子臉的樣子的確淒慘,他也心疼,藥苦不苦吃過的人都知道,而且吃過之後,身體會變得虛弱,就好像病魔與抗體在打架一樣,傷得是本身,他家的米米本就瘦弱,這一病下來,又要瘦個幾斤,他也不舍得,可是,“醫生說,要打針吃藥,病才會完全好,不要任性,等你打完點滴,我就讓你下床,這總可以了吧。”
點滴一打就是兩個小時,她幹坐著幹躺著,熬呀熬,可是,熬到最後她就會犯困,她好不容易盼來的自由時間就睡過去了,等她醒來就要吃那些五顏六色的藥丸子,她苦得精神了,又要打點滴,這種惡性循環,她才不要!她癱回床裏,抱怨,“以後再也不要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