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森深藍的眸子心虛的轉了轉,底氣有些不足,“好的,慢走,歡迎下次觀臨。”
對吉森敷衍的話,兩人也沒在意,正想相攜離去,卻正巧緊閉的門打開,門內的人也印在轉身回望的米米身上。
於是,一幹人都定格了,吉森暗叫不好,暗罵他沒能提前把真誠兩人送走。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裏麵那個穿著昂貴旗袍的婦人是真誠口中的平姨吧?她怎麼會在淺商房間裏,淺商連真誠都是愛搭理不搭理的,對空有位子,毫無權力的真夫人那麼重視真是太詭異了。
真誠隻是挑了挑眉,臉色最難看的不用說,是平姨,繼子和親子相遇,怕是踩到了她的痛處,她的臉已經猙獰了,漲成了豬肝色,“相欣,我們走。”
相欣也感覺到了不尋常,她不懂明明剛才,不好不壞的情況,現在卻像是裝了定時炸彈一樣,很有可能下一秒,就要炸了。她回頭望了淺商,她還想和他多說說話,他沒有表麵的清冷,她能感到其實他是一個非常紳士的男人。“淺商。”
米米看向淺商,他倒是沒有變,還是清清涼涼的,心微微的揪了一下,總覺得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
平姨經過米米的時候,還重重的撞了她一下,冷冷的對著真誠說道,“你的眼光真是越來越好了。”
米米被撞得身體向著一邊歪去,淺商真誠一左一右扶住她搖晃的身體,不讚同的眼神同時射向平姨。
相欣傷心的發現,淺商的眼光明明之前都是隨意的停駐的,可自從那個小小的女孩出現之後,他的目光就有了定點,看著女孩的一舉一動,好像其他的都比不上女孩的一個小動作。
好失落,好失落。伯母明明說過他沒有女朋友的。
氣氛並沒有因為平姨狼狽而去,而有所緩解,僵持的讓人呼吸都不敢太放肆,很有可能大點的呼吸就會引來眾怒。
吉森摸摸他直挺的鼻子,藍色的眸子轉了轉,向後退著直到離去暴炸氛圍才偷偷鬆了口氣,淺商和真誠的和睦總是打破在那雍容華貴的平姨上。
親子的地位比不上繼子,但繼子永遠都享受不到親子的寵愛,這就是區別,讓兩人都受害不淺。
淺商並不是米米所想像的孤兒,相反他有一個嫁入豪門的母親,他的生活費可以讓他過著奢侈的生活,隻是,他永遠都站不到他母親麵前,永遠站不在……陽光下,母親不允許,他也不屑。
米米還是不明真誠的繼母為什麼會出現,不過,平姨不打招呼就走,讓她有些受傷,她所指的那個“眼光很好”的對象是說她吧?她無意和那些名門貴族相比較,她不知道她好不好,她隻知道她愛真誠,而真誠也選擇了她,作為長輩,不該祝福有情人終成眷屬麼,為什麼要對……真誠那麼冷漠?
淺商率先走回了他的休息室,他並沒有向米米介紹平姨是他母親的意思,他自己都叫不出口,別說別人的看法,懶懶的坐回沙發,他挑眉望著兩人,“要一直站著麼,腿不酸?”
真誠沒多說什麼,和米米進去坐了下來,不到一會兒,吉森就端來了三杯熱茶,氛圍有些冷,他有必要燒點熱水緩解緩解。
三杯冒著熱氣的茶水,縹緲的甘香,散在室內,縈繞在心胸間,霧氣彌上了米米明亮的眼睛,她不懂,現在的淺商,太冷,端起印著精致花紋的茶杯,她讓熱氣襲上她的臉,感受那溫度,心還是沉沉的,“淺商,不知道你忙,是我們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