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仙當其衝,過來就敲了米米的頭,米米病得撫著了腦袋,眼角都泛了淚,“姐,你下手很重呢,好痛。”
米仙還是沒消氣,再狠敲了一下,“家人都快擔心透了,你倒好,兩天不見,救什麼人來去了,一下趴醫院了,你倒好,趴得舒舒服服,就是我們以為你怎麼樣了,全部都團團轉了,你說自己都那麼笨了,還跑到路中間去救人,我看你就是欠打,看看能不能把你敲聰明點,省得以後被你嚇得膽都破了。”
米米鼻酸了,這會怕是真要落淚了,姐雖然火暴,都是看著狠下手輕,這會怕是真生氣了,她生氣是因為她的任性,是因為太擔心她了,這一刻,她有濃濃的罪惡感,她還真是讓家人操心的笨蛋,抓著蘋果,手指有些虛,“對不起。”
米媽則是瞪了米仙一眼,拉開她,米米的眼框都紅了,她還在大呼小叫,又不是不知道心有多脆弱,摸摸米仙打過的地方,她眼也有些發紅,“沒事就好,一定是受了傷了,還很痛嗎?”
米米搖頭,被自責掩沒,抓著蘋果低著頭,“不痛了,也沒受什麼傷,就是擦傷了點,現在都好了,讓媽媽擔心了。”
真誠傾身把她手裏的蘋果拿走,她現在怕是吃不下香甜的蘋果了,心都堵了,家人的擔憂何嚐不是她的負擔,不想米米無措被自責掩沒,他打了圓場,招呼了大推的人,本就口才極好,態度又出奇的誠懇,眾人也就不在糾結米米的傷了,放下了心,米米也沒在局促不安了。
氣氛融洽起來,米米的病房也成了家庭聚會,煞是熱鬧,淺商還是沉默,坐在米米床邊,裝透明人,膚色微白,看起來狀況不是很好,米米眨巴著眼,手碰碰淺商,“淺商,在想什麼?”
平姨今天又帶著相欣來了次華清,相欣的迷戀他看在眼裏,也對她沒有反感,但也僅此而已,卻聽得平姨說,要讓他們訂婚,心中便煩躁起來,他本不是真家的人,也要拉入它的團體,拿婚姻當作她揮霍的資本,以為不知道,她暗地裏欠下真誠多少債款,怕是他的資產全部賠上去也還不起,平姨的好賭讓他頭疼。
擰了眉,他拔了拔碎銀發,似要拔去某些東西,好看的眸子清冷如常,輕聲道,“沒想什麼,身體真得好全了。”
米米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偷眼望向被真誠哄得找不到北的爸媽,有些心虛,又有些撒嬌,“哪有那麼快,傷了的東西都火辣辣的痛著呢,連止痛藥都不管用。”
摸摸她密集烏黑的卷發,他欣慰她說實話與他聽,米米還是小,“衝上去救人的時候怎麼就忘記會受傷會痛了呢,傻瓜。”
抓著他的手玩著他修長的手指,米米不無討好,“下次一定會想,可是,那個小男孩真得粉可愛,誰看了都會救的。”
怕也隻有她會救,她的善良才是最真的,有時卻也讓他頭疼,他不是沒看過車輛事故,隻是輪到米米,他無法不在意,“你呀。”
揉亂她的頭發,誰讓她不聽話,得讓她記實了。“不能再有下次,以後得常常跟著你,省得你又犯傻。”
嘟著嘴,她彎著手指拔順她的頭發,本就亂了還要揉,她都要成瘋婆子了,淺商哥太可惡了,“好呀,那我就天天可以出去玩了,有淺商跟著,爸媽就不會把我關在家裏了。”
還占起他便宜來了中,甩小聰明了,淺商微微一笑,“我可沒說過,要做你擔保,你要出去還是要向你家人報備的,我在家也沒有發言權。”]米米才發現一個很悲劇的事實,家裏的主權在爸媽手裏,但他們都不會用,全權給了米仙,而米仙是淺商的死對頭,眼前一黑,她覺得她出遊的計劃夭折了,米仙肯定不會準她出去的,扳著淺商的手指,她嘟囔,“我不管,限你一個星期和我姐打好關係,然後天天帶我出去玩,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