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商呲笑,才琳以為真誠去美國做什麼,還幫她買東西,她整天遊手好閑的,還要給來去匆匆的人添麻煩。
真誠卻是應下了,“可以,你要買什麼,我幫你帶。”下意識的,他還是沒能拒絕才琳的請求,這是習慣,無關其他。
淺商卻是不再聽下去,抬手扣響了門,沒等裏麵人的回應,他翩然而進,臉色淡然,“各位用餐愉快,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吩咐餐廳為你們準備。”
他說的客套,把自己當作了餐廳的服務生,才琳並不知道淺商是這家餐廳的主人,見他說話,連腰都沒彎,一點禮貌都沒有,臉就冷了下來,“可以麻煩你過來幫我倒酒嗎?”
腰杆挺得那麼直,倒酒的話也會彎下來,她不想見他淡然高傲的樣子。
正在為才琳倒紅酒的服務生,臉色一變,就算才琳是什麼千金,好像也沒有指使淺商做事的權利。
他正要解釋淺商的身份,真誠卻搶先搶白,“才琳,你已經有為你倒酒的人了,淺商他沒有義務幫你。”
第一次真誠斥責她的無禮,竟是因為一個傲慢的服務生,她的臉一片漲紅,本是溫柔的氣質有些走樣,語聲大了些,瞪向了站著不動的淺商,“你沒聽見嗎,我讓你幫我倒酒,華清的服務生對各人的態度那麼冷淡,還真是讓我失望。”
南宮喝了一口,那鮮紅的液體,悠然自得,才琳的行為讓他有些好笑,她爭對一個陌生人,真是讓他開了眼界。
淺商抿了抿唇,並不想多理會才琳的無理取鬧,望向真誠,他突然笑得如沐春風,“真誠,米米在我的休息室。”
這回,除了那已臉色特別不好的服務生,悠然的人也變了臉,米米在的話,可以讓原本無事的空間,炸得四分五裂。
真誠霍然站起,臉色現喜意,“真的嗎?淺商,米米真的在這裏,我去看看她。”
因為他的驚喜讓才琳陷入無邊地獄,聽到米米兩字,她想發狂,真誠的反應更是讓她憤怒,有什麼好看的,她不過是一個平凡到讓人一望便忘的女人。
南宮輕握住水晶杯的手指加重了力道,真誠的喜意同樣刺到了他,他沒有了妻子,他憑什麼在他麵前表現在像個陷入熱戀的毛頭小子。
三人的表情很精彩,淺商悠閑的欣賞夠了之後,止住了真誠要往外走的腳步,笑意很淺很淡,“米米說不想見你,你慢慢用餐吧,別去了。”
真誠以為聽錯了,急走兩步,拉著要走的淺商,“米米怎麼不想見我,淺商你先別走,把話說清楚些。”
拍開他拉住他衣服的手,淺商是唯一一個冷靜的人,也沒有說話,隻是把目光移向那臉色潮紅的才琳身上,然後,轉身離去。
留下的人都有些呆滯,真誠也望了才琳一眼,沒再坐回座位,也跟著淺商出去了。留下的隻有才琳與南宮,和緊張的服務生,還有窒息到沉悶的環境。
真誠本想追去淺商的休息室,卻在他的門口,怎麼也沒勇氣敲響他的門,或是直接進去,米米誤會了他和才琳麼?
他沒有打門,米米卻想出去走走,所以她開門的時候,對上的,是真誠慌亂的眼,於是,她跟著慌了,“你要找淺商嗎?淺商他有事出去了,你沒看到的話,可以打電話過去。”
千萬不是來找她。她現在不想見到他,不想見一個回握別人女人的男人。她望向他骨節分明的手,呼吸有些不暢起來。如果他握向的是才琳的手,她想像的是握住了她的脖子,讓她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