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在她背後,留戀的目光,絲絲的擔憂,濃濃的關心,米米的情緒明顯的不好。
在米米關上房門,帶上耳機,聽起那些流行歌曲,思想漫天飛的時候。米家的門鈴瘋狂的被按響了。
這次率先開門,破天荒的是淺商,讓眾人驚了驚,他什麼時候轉得性。淺商沒去在意那些瞪大眼,他隻是快步行去,打開門砰得關上,阻擋一幹好奇的眼神。
他對上了真誠,雨中,真誠的身影有些搖晃,可以想見,他喝多了,才會說胡話。
喝多了不能成為借口,米米的淚更不能收回,淺商盯著真誠,如盯著獵物,想把它摧殘至死的獵物。
真誠見是淺商,搖晃著走去,抓著他的衣鈴,平衡他的身體,“是淺商呀,你幫我叫下米米,米米都不接我電話,還總是占線,她在給誰打電話,都幾個小時了還沒停,你幫我去提醒她,打電話打那麼長時間,對身體不好。”
淺商隻是看著他,沒有動,真誠繼續說著,“還有,今天她淋雨了,現在的天氣最容易感冒了,我買了些藥,淺商,米米在家的吧,你讓我進去。”
手抓上真誠揪著他衣鈴的手,他把真誠推開,雨中他的發絲也是水滴的顏色,飛揚著冰涼的氣息,眼看真誠倒退幾步,退到雨中,看他被雨狂打,他的聲音很冷漠,“留著你自己吃吧,米米她好好的,不需要那種東西。”
雨把他的碎發淋成條狀形,遮住了他大半的臉,他甩了甩頭,雨中的他不狼狽,卻是震驚居多,“淺商……”
淺商抿著唇,站在庭院裏,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息,濃濃的擴散,氣勢凜然間,雨也擋不住他的輕聲警告,“米米不想見你,你不要再來了。”
淺商說完就要進門,他的一句投在真誠耳裏,炸在他心裏,脈絡有緒亂的跡象,跳動的心跳也受到了擠壓,變了形。沌沌的痛。
米米不想見他,不會這樣,絕不可能,拉住淺商,“我不相信,我要見米米,我要她親口對我說,淺商。”
淺商近著對視真誠,鼻間對著鼻間,冰冷的氣息直躥入真誠胸臆間,他黑色的眸子多是冷酷,薄唇抿著平硬的弧度,邊睫毛都帶著拒人的感覺,“才琳在你心裏是什麼?”
真誠的手一鬆,而他飄然走進米家,背影說不出的堅硬,真誠怕是回答不了他的問題。真誠的心在才琳與米米之間,會有天平的傾斜,不管天平偏向哪方,有天平出現的那一刻起,真誠就失去了得到米米的資格,她的米米,他怎麼會讓她坐在飄搖不定的天平中生活。
才琳在他心中是什麼,真誠問自己,才琳以前在他心中是夢,現在她漸漸的失控,能感覺到她的不完美,因為他的變心,他讓珍上完美的人,變得不像個淑女,他有愧疚,有抱歉,卻沒有悔意。
不能做情人,連朋友都不能做麼,他隻是不能見才琳在異國被人欺負,在美國的時候,她看到她被一個黑人劫持,包包被搶了,她踩著尖細的高跟鞋追著動作神經一流的黑衣人,她盤起的發都散亂了,眼睛裏滿是害怕。
他把那黑衣人打倒了,把她的包包搶了回來,她抱著他哭,問他為什麼現在才出現,她差點就要流落街頭當乞丐了,她說她是來找他的,想他所以飛回了他在的國度,想來追尋他,想和他在一起。
她滿臉的淚,帶著最卑微的祈求,想和他重來,深藏在心底的多年暗戀,被狠狠的掀開,他想起了另一張臉,滿是陽光的臉,推開了她。
他能推開她,卻不能放著她一個女孩子在美國不管,他想處理完事情之後,就把才琳送回英國去,那個古老優雅的英國才是她的家,她才不會依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