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真誠喜歡你,其實你隻不過是他眾多女人的其中一個,他喜歡的是才琳。”
“你這是什麼眼神,你不相信是不是?那這些照顧送給你,讓你好好欣賞一下好了,也許才琳都有真誠的孩子了。你就別再癡心妄想了。”
一張張照片從平姨手中拋開,落在米米的麵前,又飄然落在,滿是才琳與真誠的照顧,都是在床上,都是一副安睡的樣子,她退後一步,踩著一張照片,上麵的才琳正在親吻真誠,她的背很光滑,不著寸縷。
米米從哪裏看都是那些東西,頭很暈,她左躲右躲還是躲不掉那親密的照片,“啊。”捂著耳朵,她蹲在了地上,抱起頭埋向了她的推間,她不要看。
淺商重新拽住平姨,往外麵拖,平姨尖叫著掙紮,“淺商,你放開我,你的手好痛,你還不快放開,你要做什麼……”
打開門,他用力把平姨推了出去,陽光下,他的臉異常的白皙,從他薄唇中,銀發間眸中,凜然冰寒的話出口,“比起米米所受的打擊,這點算什麼,以後我不想再看到你。”
平姨怔然站在烈日下,看著刺眼的光芒,明明外麵的溫度已到三十八度,可以讓他中暑,她卻如置身在寒地冰雪中,全身都抑製不住的冷,腳步有些不穩,她爬上了車,絕塵而去,耳中還是淺商絕裂的話。
在耳邊縈繞著,讓她很絕望,她辛苦十月懷胎的兒子,真得要說得那麼嚴重。
米家陷入死跡,過橋麵無表情的把地上照片揀起,眼睛銳利的掃過,發現竟是真的,而且還是新照的,真誠真的忙著與米米結婚時,還與才琳藕斷絲連。他真得那麼無恥?
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信,這些照片,他要銷毀,絕不能讓米米再看到,現在的米米,已經快崩潰了。
米媽捂著嘴,眸中滿是羞怒,平姨的到來,讓她很受傷,米仙拍著米媽的背,細聲安慰,“媽,你別這樣,這種人,你就當被瘋狗咬了一口,不用太當真,她算什麼東西,下次我們不讓她進來了。”
米媽好似一下老了許多,眼睛望著縮成一團的米米,泣不成聲,“米米怎麼辦,好不容易才走了出來,卻又……”
黑暗中米媽的話進了她的心底,她噌過濕潤的眼睛,抬起頭來,撐著地麵站了起來,眼圈還是刺紅的,卻是很堅定,上前,坐在米媽身旁,抱住她的身體,埋入她的懷中,呼著她熟悉的溫暖,聲音很平淡,“媽,我沒事。”
顫抖著摸著她蓬鬆的頭發,任那柔軟,軟進她心裏,米米從小就脆弱,今天的事,她怎麼過得去,“怎麼會沒事,那個人真是太過分了。”
從媽媽的懷中抬頭,米米沒有哭也沒有笑,沒有憤怒的扭曲,也沒有傷感到痛哭,她的感受一點都不重要,但是,她絕不會原諒讓她媽媽受傷的人,哪怕她是真誠的繼母,“媽,我們不要理那些人。”
一切都變得沉重起來,平姨的鬧炸開了米米的心,讓她開始正視那些暗潮洶湧來,看著米米傷心,她愧疚到窒息。
真誠晚上打電話過來了,她茫然的接起,聽著他興奮的告訴她,他明天就可以回來了,還有平姨會到她家提親,他們要結婚了。
米米的腦海中,全是他與才琳的照片,抓著手機的力道加大,指尖泛白,怒吼出聲,“夠了,收起你的慌言,以後都不要再來煩我。”
說完,她掛了電話,關了機,躺在床上,她的淚濕了床枕,真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把她的家都攪亂了,還在欺騙她,一切都是謊言,都是謊言,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