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空地上,新挖了一個和木屋後麵一樣的坑,深61厘米,寬125的坑,周圍的人圍在邊上,無不在議論紛紛。
何溫站在土坑旁,抬眼看了閆岱說道:“我準備好了!”
閆岱後退幾步,何溫蜷縮著鑽進去。
大家都不禁屏住了氣息,一眼不眨的看著中間那個極力轉進去的人。
連元一,苗二,木華,都安安靜靜、聚精會神的看著。
何溫最開始的時候還是很順利,但是當身子進去的時候就顯得特別擠。
他隻能盡力的蜷縮自己,他自己算是比較靈活的了,因為經常要耍雜技,所以平時也對自己十分苛刻,但即便這樣,也還是穿不進去。
他熱的滿頭大汗,眾人在心裏默默的為他加油,能夠看到何溫真的盡力了。
雲氏也是捏緊了手裏的帕子,蕭祁為她捏著肩膀。
大概過了一刻鍾。
這一刻鍾,感覺是如此漫長。
雲氏歎了一口氣,說道:“夠了,出來吧!”
周圍縱然人多,但是寂靜的幾乎沒有聲音,雲氏的話如同一劑安神藥打在了人們心裏,場上出現起伏不一的氣息,都鬆了口氣一樣。
何溫從土裏出來後,擦了擦汗。
他看向一幹人等,喉嚨幹燥,實在沒辦法說話了,就搖了搖頭,表示進不去。
眾人這次沒有再反駁什麼。
他們的無聲代表著他們的認同。
他們看向站在一邊的閆岱,這個瘦瘦小小的人頂著幾乎所有人的質疑,卻依然能夠從容不迫,臨危不懼。
若是換成他們,會怎麼樣呢?
狡辯,暴躁,或者…怒罵?
閆岱選擇了事實說話!
這一刻他們似乎對閆岱有了些改觀,沉默不語。
閆岱趁熱打鐵的說道:“石頭殺了女子,給女子套上了他自己的衣服,然後,把女子埋葬在了木屋後麵,成功偽造了假死的現象!”
苗二問道:“這隻是你的一麵說辭,證據呢?”
閆岱道:“下葬當天,白公黑婆原本抬過去要用一個時辰,卻沒想到,最後隻用了半個多時辰,這是因為他們抬的根本就不是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而是一位女子的重量,所用的時間,自然短了許多!”
木華質疑道:“難道就因為這?”
閆岱從袖口裏拿出一枚白玉耳環,給眾人看過之後,給到了雲氏那邊,:“這就是證據!如果大家還是不信…”
“可以把這拿去,去瓊玉樓問一問,自然就知道了!”
眾人一懵:
〔瓊玉樓?這不是青樓嘛?〕
〔還是公子去的地方,石頭一個…怎麼會去?〕
元一:“這隻能說明石頭沒死,又如何推斷是石頭殺的?”
閆岱:“瓊玉樓那姑娘消失的時間,和石頭消失的時間正好吻合!”
“而且,他這麼做,對他的好處,隻多不少。”
“一來可以換取他的自由,二來可以隱藏他的經濟條件,三來可以栽贓汙蔑,四來,他被人發現了他的秘密,自然要殺人滅口。”
蕭祁聽到這裏,表情嚴肅了許多,他問道:“所以他為何能有如此高的消費條件,秘密又是什麼?”
閆岱:“為什麼他們跟你們一樣的職位,卻能夠在瓊玉樓這樣的地方消費?那是因為販賣一種名為仙人醉的藥物。”
“這種藥物使人上癮,一但使用,便永無止盡,若是段服,則如同瘋狗,最後,口吐白沫,渾身抽搐而死。”
府裏的下人們,覺得他說的這個症狀,有一些耳熟的感覺,但就是想不起來了。”
不知道是誰說了顫巍巍的說了一句:
〔這不是當年麻子的死狀嘛?〕
眾人駭然,紛紛記起來了。
麻子是石頭的表哥,卻在石頭來之後沒有多久身體瞬間消瘦下去,夫人也很是擔心,為他請了大夫,可都檢查不出來是什麼病,到後麵麻子整天精神恍惚,嘴裏念念叨叨著什麼,時不時的還要咬人,眾人害怕,便把他隔離了,在他快死的時候,突然恢複了神智,還和眾人打招呼,盡心盡力照顧夫人,都說這是回光返照,果然,不出意外,在第三日的時候,他當時給夫人倒茶,結果突然之間,渾身抽搐,翻白眼,口吐白沫,當場倒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