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著許豐年身上那件極為不凡的法袍,曲沙終究還是割舍不下。
若是許豐年在湖中被妖獸襲擊而死,法袍也必定是掉落在湖中,他無法得到。
此外,在他看來,許豐年以練氣八層的修為,催動如此威能的法器,肯定也是到了強弩之末,真氣很快就會耗盡,再逃也逃不出多遠。
否則的話,許豐年又為何要冒險進入湖中。
所以,曲沙不但沒有命令兩具練屍停下,自己也是踏入湖中向許豐年追去。
因為在他看來,許豐年最厲害的攻擊手段,也就是那道雷炎符而已,而且此符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攻破他的屍煞之氣。
隻要能得到許豐年身上的法袍,再損耗一些屍煞之氣,也是完全值得的。
所以,他很快就是加快了速度,超過了他的兩具煉屍,追向許豐年。
“這位道友,此湖十分危險,我們不如到岸上商量如何?我隻要你身上法袍,交出來我便放你一條生路。”
曲沙一邊追一邊說道。
“原來道友是想要法袍,這倒也好說,法袍可以給你,但你得拿一件東西來換才行。”
許豐年回答說道。
“你要什麼?直說好了,曲某一向是出了名的好商量。”
曲沙一愣,隨即心中暗喜。
在他看來,許豐年應該真正到了強弩之末的時候了,無力支撐又抹不下麵子,提出所謂的條件,不過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而已。
“我要的是道友的命,不知道友可舍得。”
許豐年身形一頓,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曲沙笑道。
“你去死!”
曲沙聞言,不由勃然大怒。
他手中的血色骨爪一甩,骨爪到了空中便是化成為丈許長的血色大爪,狠狠的向著許豐年掏了過去。
與此同時,曲沙的兩具煉屍,也從兩麵向著許豐年撲殺過來。
“倒要看看死的是誰!”
許豐年冷笑一聲,丹田中的真氣狂湧而出,注入風火袍左邊的風袖之中。
頃刻之間,他便是感覺,整個丹田像是被抽空一般。
丹田中的真氣,一瞬間十去其九。
他不敢有絲毫猶豫,左袖一揮,一道十丈長的青色風刃橫斬而出,向著曲沙切割過去。
“不好!”
曲沙麵色大變,他一直以為,許豐年身上的法袍,隻是提升身法速度的法器。
卻是沒有想到,這件法器最為可怕的地步,乃是攻擊力。
然而此時他想要反應,已經來不及了,隻能控製紅色骨爪,向著風刃抓去。
但是,血紅骨爪隻是剛一接觸到風刃,便被一下削成了兩半,根本無法抵擋風刃分毫。
曲沙麵露絕望之色,隨即便是感覺到胸腔一痛。
他低頭一看,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髒腑。
再然後,這名煉屍教的弟子,就永遠失去了意識。
兩截的屍體,緩緩沉入湖水之中。
“這些儲物袋裏麵的東西,可不能浪費了!”
許豐年身形一動,將曲沙腰間的四隻皮袋捉取了下來。便是轉身,快速的向著岸邊掠去。
此處離岸已經有兩百丈,水中妖獸隨時會出現。
他現在丹田中的真氣,所剩不足一成,雖然服下兩枚淨雲丹,但用天妖煉星訣煉化,但也需要一些時間才能恢複。
“咦。”
不過,剛一抬腳,許豐年便是停了下來,回頭看去。
曲沙的兩具煉屍,正站立懸浮在水麵之上。
原本許豐年以為煉屍失去控製,必會沉入湖中,卻是沒想到,這兩具煉屍竟然能遇水不沉。
想了一下,許豐年施展控水術,凝出兩隻水液大手,抓起兩具煉屍,才是向岸邊掠去。
“沒想到這兩具煉屍還挺重的,每一具最少有萬斤,也不知道煉入了什麼東西,若非此次修為提升不少,光是以控水術還不一定能將它們帶回來。”
許豐年將煉屍身上的黑袍解開,看到的是兩具青麵獠牙的幹屍,完全看不清生前的麵目,隱隱可以看到,兩具煉屍的皮膚之中,散發著金屬的光澤。
他又是看了一下從煉屍教修士身上,得到的四隻皮袋。
其中有三隻是儲物袋。
除了曲沙自己的儲物袋之外,另外兩隻上麵都有標誌,一個是繡著風雷宗三字,一個則是有一朵雲霧環繞的蓮花,乃是雲蓮宗的標記。
由此可見,曲沙最少殺死了一名風雷宗弟子和一名雲蓮宗弟子。
至於最後一隻皮袋,看起來也像儲物袋,但裏麵卻是沒有存放任何物品。
許豐年翻看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原來是用來裝煉屍的屍袋。
確定屍袋的用處之後,他便將兩具煉屍裝進了裏麵。
既然把這兩具煉屍帶了回來,就沒有輕易丟棄的道理,但放著也是礙眼,收入屍袋自是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