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黃程和的話,其它幾名黃家修士,都是瞪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黃程和。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真是丟了黃家祖先的臉!
但是,這種憤怒的表情,隻在黃家幾人臉上維持了刹那,他們的神情就是變了,一個個附和起來:
“族長說得不錯,老族長確實是死有餘辜……”
“唉,黃譽在人族危難之時,不顧大局,被許道友擊殺,確實是他咎由自取。”
聽到幾人的話,許豐年一時間也是目瞪口呆,黃家的修士都是如此,一個比一個不要臉的嗎?
黃家兒郎,能屈能伸,實在讓許豐年歎為觀止。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們黃家除了黃譽之外,竟然個個如此深明大義,明辨是非,真是難得啊!”
許豐年譏諷一笑。
“這位想必就是桑武國王吧?”
而後,他又看向身著黃袍的桑武國王,其它幾名身衣華貴的桑家修士。
到達桑武王都之後,許豐年等一眾散修,連這位國王一麵都沒有見過。
後來獸潮之危化解以後,桑武國王也未曾出麵道謝,所以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見桑武國王。
不過,這桑武國王和桑青,桑勇長得極為相像,一眼認出來,倒是不難。
“本王正是桑武國王,因為黃道友他們前來尋找黃譽的蹤跡,本王才將他們帶了過來,結果剛一進來,我們桑氏王族的修士,便被這具煉屍擊殺了十幾人,這件事情,許道友需要給本王一個交代!”
桑武國王看著許豐年,神色陰沉的說道。
“哈哈哈,桑武國王,你向一名煉屍教的弟子要一個交代?難道是在做夢不成?”
許豐年‘張狂’大笑起來,既然所有人都視他為煉屍教弟子。
那他就再當一回煉屍教弟子又如何。
“你們當我許虎是傻子不成?黃家要找黃譽,你身為王宮主人,帶他們四處查看也就罷了,還需要數十名你們桑家的修士陪同?而且,晚不來晚不來,偏偏在白鑒海催死掙紮的時候,你們就進入院中,未免也太巧了吧?”
許豐年冷笑說道。
“就是巧合,那又如何?我們桑家是太玄門所選定的桑武國王族,你敢動我們?”
桑武國王知道瞞不過許豐年,沉聲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懶得廢話了,今天你們兩族為何會出現在這個院子裏麵,自己應該心知肚明,所以我要殺你們,想必也就不需要說明原因了。”
許豐年目光一沉,淡淡說道:“至於你們兩族的其它族人,我也不會連株,是生是死,就看他們自己的運氣了。”
“什麼!你不能殺我們!”
“許虎,我們是無辜的!”
桑黃兩族的修士,立即大叫起來,滿臉悲憤,仿佛他們真的是受了無妄之災一般。
“哼,咎由自取,殺!”
許豐年麵無表情,沒有絲毫不為所動。
這一次獸潮擴散,襲擊桑武王都,路玄羽重傷妖獸王銀翅風雕,當為第一功勞。
而許豐年,則是當之無愧的第二功勞。
若沒有他殺入獸潮之中,抵擋了大部分獸潮的衝擊力,很可能在路玄羽沒有重傷銀翅風雕之前,獸潮就已經衝入桑武王都。
桑武國王族,為了鞏固王權,黃程和則是為了報仇和巴結桑家,卻是把許豐年的功勞,全然拋在腦後,一心隻想把他殺死。
許豐年又怎麼會手下留情。
頓時之間,銅屍身上立即湧出滾滾屍氣,四方殺獸吸收了屍氣,瞬間光芒大作,衝入兩族的修士之中。
轟轟轟!
幾次衝擊之下,十數名修士被撞得粉身碎骨,隻有黃程和與桑武國王二人有法器在手,可以勉強抵擋住獸首的攻擊。
但是,這二人也不過是練氣十三層的修為而已,真氣法力有限,又能支撐多久?
片刻之後,二人便先後耗盡了真氣,被獸首擊殺,變成兩具屍體。
看著黃程和與桑武國王二人的臉上,都是不甘之色,許豐年不由搖了搖頭,“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特別是桑武國王,此人也算是善於隱忍了。
原本許豐年都已經打算,解決了血咒之事,便要離開桑武王都。
桑武國王卻是自找麻煩,不但在太玄門三位金丹真人麵前告了他的狀,還帶著桑家的修士,想要對他進地圍殺。
這不是咎由自取,又是什麼?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禍福無門,惟人自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