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空萬裏無雲,恍若蔚藍的大海。
一艘飛行船在平靜的天宇裏極速飛行,恍若一道流光,轉瞬即逝。
船上乘載著十二名旅人,分別是兩個年紀久遠的長者、五個年輕女劍修、五個年輕男劍修。
一個美麗婦人倚靠護欄吹風,輕笑問一個年輕女劍修:“古妹妹,你們家族的大會什麼時候開始,按照西靈陸的日曆,還有幾天?”
這“古妹妹”本應尊稱婦人一聲師尊,但彼此關係親切,且婦人覺得“師尊”稱呼顯得老氣。
活潑的“古妹妹”笑道:“大姐,按照西靈陸日曆,還有一個月大會才開始,不過依照宗族慣例,我們應當提前十五天抵達聖域”。
陽光燦爛,船上十名新晉弟子受到宗門賞識,有幸被提點出來跟隨師長前往友邦舉行的盛會,開開眼界、增長見識。
大家站在甲板上吹風,倚靠護欄觀賞陸地美景,真是“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大地山河猶如一紙圖畫,盡皆濃縮在圖卷中。
一個男修者笑問:“古師妹,這片地域叫什麼名字,怎麼好像有很多部落,規則的省城反而好少”。
古師妹撇嘴笑道:“秦師兄,西靈陸這麼大,我哪知道。不過就快到紫虛派了,紫虛派算是一個比較有名的地方”。
一個兼修醫術的男劍修端著三杯美味香茶,先敬奉了自己的師尊以及“大姐”,然後將最後一杯茶笑遞給一個美麗女劍修,關切笑道:“葉師妹,天氣這麼熱,喝杯香茶解解渴”。
年輕修者們皆歡笑起哄。
葉師妹接過香茶,道了一聲“謝謝楚師兄”。
船上一個麵相陰翳的老者正含笑飲茶,慈祥的聽著徒子徒孫們歡聲笑語,忽然他強大的識念感應到了某種特殊的能量波動。
婦人幾乎也同時感應到了這股特殊能量,兩人相視一眼;婦人疑慮道:“師兄,剛才那股能量難道是?”
陰翳老者點頭:“沒錯,就是那套劍術”。
飛行船隨即懸停於高空。
眾弟子皆好奇發生了什麼,婦人解釋道:“剛才感應到一股狂風劍氣”。
眾弟子皆驚。
一個男劍修正在觀望陸地上的美景,忽然招呼道:“快來看,那家夥好強”。
夥伴們皆走到護欄旁俯觀,大地上,有一衣衫殘破、累累傷痕的少年正揮劍死戰,霸烈的紅色狂風在他身周洶湧......
看了半晌,眾人感到莫名古怪,想笑卻又因黑衣少年的“淒慘”傷勢而笑不出來。
陰翳老者淡然飲著茶水,揮手止住弟子們的“援戰”請求,幸災樂禍告誡道:“晉選賽和實戰是兩碼事,你們都好好看著,多學點教訓”。
......
轟、轟、轟......
百餘位訓練有素的“鎮界軍”圍著王雲悍勇廝殺,兵器撞擊的聲音不絕於耳,五顏六色的靈力碰撞爆炸,將周圍的草木盡皆摧毀。
兩名“風狼界”的鎮界將終於出手了,王雲頑抗了幾個回合,終究重傷倒地。
“祁山商會”的繼承人是一個未成年的小男孩,他被保鏢護著來到王雲身邊,朝他破損飆血的胸膛狠狠踩了幾腳,厲聲質問王雲為什麼要殺他父親。
“論心劍派”的學生“代表團”來到王雲身旁,由於擔心把對方踩死了,這筆仇就會落在自己的宗派身上,給宗族惹來滅族之禍。於是朝著他的臉豪吐了幾口唾沫,厲聲痛罵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師尊。
“百門鏢局”的“親屬團”來到王雲身邊,往他身上倒了一桶汙穢臭水,狠狠羞辱之。
......
十七個勢力相繼派出“代表團”惡辱仇敵,王雲受了十七次“摧殘”,衣服已經被扒光了,隻有要害部位保留著幾塊遮羞布;鮮血與汙穢遍布身體,模樣極為悲慘。
當“人奴”的滋味相比領受酷刑好不到哪去,難怪陳飛劍寧死也不願做“男奴”苟活。
仇家們侮辱完畢,卻沒有誰敢了結他的生命,眾人你我相推,都希望所謂的“盟友”擔當“勇士”角色,將王雲虛弱的呼吸徹底掐斷。
眾仇家猶豫不決之時,天空上淡然觀看“複仇”戲碼的兩名“鎮界將”緩緩落至地上,他倆師承風狼界主,奉令鎮守“風狼界”,眼光自然要比這十七個“土霸主”長遠許多。
兩人早已瞧出王雲背景不凡,因此絕不能死在他倆插手的事件中。
一名鎮界將笑道:“小兄弟,如果你願意付出四百枚紅玉作為酬勞,我兄弟二人就保你平安無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