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時光,已過三日。
萌新弟子的考核賽將於今天開展,全宗上下熱鬧非凡,甚至有其它門派的長老賓客受邀前來,一睹青釭宗新生代的風采。
偌大的練劍廣場經過整修裝飾,格外氣派,四周築有觀望台,以供看客們落腳觀賞;而劍樓高處,則坐著宗主與各派賓客,談笑風生。
一聲金石之音敲響,兩位主持者發表了一番富有感情的開場白,一場場比賽便陸續展開了。
時光緩緩流逝,決鬥賽漸漸進行到後半段,參戰者實力愈發高強,觀賞性也提高了不少。
那些才華非凡的弟子,經過半年甚至是從小就開始的苦修,終於在今天綻放耀眼光芒,四周響起陣陣歡呼喝彩,不僅贏得了心愛之人的歡心,也贏得諸多長老與賓客的讚歎。
……
煉器坊。
吳苟正在練習打磨器具,忙得焦頭爛額,聽得外麵山呼海嘯般的喝彩聲,真想出去看看啊;可是師尊離開前嚴厲交代過:
必須把劍鋒打磨出來才可以出去觀賽......
師尊之所以發火,想來是由於自己悟性太低、資質太差;學了三天連最基礎的磨劍都不會,劍刃一點都不鋒利。
青釭宗山勢高處,簫長老一夥強者安坐於此,一同評賞賽場上的劍鬥,點評弟子們道法高低,劍術優劣。
“簫長老,您請用茶”。
一個女修持茶壺添滿長老麵前的茶杯,這個外貌不佳的駝背老人,乃一名技藝精湛的“靈尊”鑄劍師,地位在整個山派都很超然,連大長老、宗主都會對他禮讓四分。
簫長老微笑點頭,取茶杯飲了一口。
這名女修沒有離開,笑道:“長老,聽說您還沒有收徒弟?”
“有什麼問題?”
“我父親是一名鐵匠,我從小學習鑄模,鑄過農具之類的東西;拜入宗門之前我就聽說過您的尊名,今天有幸相遇,我想拜你為師,跟你學習本事”,不滿二十歲的女修乖巧笑道。
同席其他長老紛紛投來目光,打量這個乖丫頭。
有個女長老勸道:“簫老哥,我認識她,確實很勤快,很懂事;收下吧,給你端茶遞水也好”。
簫長老婉言謝絕:“你晚了一步,我已經有徒弟了”。
長老們驚奇,湊過頭來詢問是誰。
白長老笑道:“簫長老很嚴格,挑選的徒弟一定資質不凡;宗門三年一屆的考核盛會,你也不把他帶出來讓我們瞧瞧?”
“才收他不久,還沒有磨礪成材”,簫長老低調笑道。
“簫老弟就是這樣,好寶貝總喜歡藏著,然後在某個時候突然曝光,讓我們驚歎”。
白長老笑讚同:“我的佩劍就是簫長老鑄的,本以為這是他最得意的作品,沒想到......”
......
劍之鋒,究竟該怎麼磨礪?
劍與刀不同,其刃有兩麵,側重平衡。
吳苟磨了許久,有時用力過猛,使鋒刃折缺,有時用力過輕,久久未能磨薄堅硬的異金屬;觀師尊信手拈來,覺得十分容易,等自己親手嚐試之時,才發覺竟是如此艱難。
耳畔又響起山呼海嘯的喝彩聲,一場場精彩的決鬥正在坊外上演,令人傾情向往。
從小居在偏僻山村的吳苟何曾逢過這種大場麵,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一睹英傑們的風采,可手中的金屬塊遲遲不肯成器,將他澎湃的心情狠狠壓製了下去。
“到底該怎麼磨,怎樣才能達到師尊定下的標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