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釭山。
早已淪為廢墟的決鬥廣場更顯荒涼與肅殺,聚精會神觀看狂風劍術的強者們皆驚了一跳,無不愕然的望著那掌控雷電的偷襲者。
這個家夥,施展著更為霸道無匹的招法,一刀便將神秘的吳苟砍成了重傷。
困守金鍾內的許懿因之驚詫,連忙與高山上的林峰眼神交流。
林峰疑問道:“木長老何故如此?”
木月淡漠道:“真雲國乃我刀宗盟友,年年遣使臣來宗門朝貢,君王有難,老夫豈能袖手旁觀?”
國君以及各位負傷將帥不免稍喜,各自撐著傷軀,往刀宗修者這邊逃來。
吳苟強撐傷軀,喝令五名獸王:“都聽我號令,把他給我殺了!”
其中一個獸王低沉拒絕:“此人修為極強,所用刀法乃第五重吞雷刀法,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吳苟又道:“那便選一個人質宰了!”
獸王低沉道:“沒有許堂主的吩咐,我們豈能隨意決定?”
林峰與許懿一夥不知其中緣由,各自按住手中法寶,防備著各種突發狀況,靜觀其變。
那木月似乎沒想過奪取吳苟的生命,僅示意兩名徒弟持玄繩過來捆縛目標。
擒下吳苟之後,木月沒有匆匆離去,而是以吳苟為質,與獸王談判,要求它們放掉剩餘的人質。
金鍾內的許懿咧嘴笑道:“如果願意放我出來,我才會命令它們放掉你的徒弟。吳苟雖是我徒兒,但他的命顯然沒有我的命金貴”。
談判了一會兒。
吳苟趁著這段時間恢複了點氣力,正偷偷掙紮時,木月一腳狠狠踢來,怒道:“還不叫它們放了我徒兒!”
吳苟無奈下令,卻換來獸王無奈的否決:“你師尊沒有下令,我們無法做決定,請恕罪”。
木月隻得請求高山上的林峰,求他撤掉“金鍾”,放許懿出來。
林峰憂心忡忡:“我明白你的苦衷,但魔教奸詐、背信棄義慣了,放了他,等同於放掉談判的籌碼,你的徒弟恐怕會直接慘死。不如先等領袖到來”。
木月恨怒無比,喝令身後的兩名徒弟,命他倆押解吳苟先回宗門;自己則留下來想辦法營救被獸王擒住的兩名愛徒。
身後的女刀客心思細膩,已然瞧出林、白二人有問題,擔憂道:“師尊何不與我們一起走?”
木月擺手:“我要留在這裏迎接領袖”。沉悶數秒,陰冷的目光看著金鍾內麵含笑容的許懿,暗歎道:“我還要給曉兒報仇”。
兩名徒弟揮淚苦歎,卻也奉令抓著吳苟升空飛去。
恰在此時,蕭長老飛至半空,揚言要搶回自己的屠龍寶劍。
吳苟打死不給。
雙方各執寶劍一端怒扯,現場猶如市井鬥毆。
木月惱怒,剛要出手鎮壓,懷中的通訊秘寶又收到一條訊息,乃父親發來的。
木子山命他以大局為重,放棄被獸王挾持的兩名弟子,帶著吳苟一起走。
木月揣好秘寶,沒有理會父親的命令。
蕭長老尚在奮力搶奪,兩名刀宗強者正欲開殺戒。
高山上觀戰的舞輕羽糾結了好久,終於忍不住要為吳師弟說好話。
清脆冰冷的聲音傳響開去:“木長老,吳苟自稱是劍宗半個弟子,並且能夠使用劍宗兩種獨門劍術,你為什麼不相信他呢?”
眾觀戰者同樣有此疑問,一雙雙眼睛聚焦在木月身上。
“他的軀體骨骼悖逆了各大宗派的道義禮法,必然是魔教邪術;區區第二重、第三重劍術,並不能證明他的身份和立場;”
木月冷漠拂袖:“魔教奸猾,你豈能明白?這夥人什麼事都幹得出,不可輕信!”
摘花長老見勢微妙,連止住徒兒爭辯。
武宗主卻附議:“丫頭所言確有一點道理。如果他真是魔教堂主,身懷兩大劍術的同時又兼有神階寶軀、神階靈訣,那麼他的地位隻會比許懿更高,五位獸王應該聽命於他才對”。
許懿咧嘴笑道:“我授他禦龍劍術,是他師尊”。
“那麼,狂風劍術也是閣下傳授的?”舞輕羽針鋒相對。
現場氣氛安靜,空氣略顯焦躁。
木月的通訊秘寶又收到一條訊息,心念感應之,原來是父親催促自己作速離開,不得逗留;他與另一位領袖自會在暗中相助,攔擋追兵。
木月渾濁的目光顯得不懷好意,盯著美麗的白裙聖女,冷漠道:“七星山距此十萬裏,曉兒不避辛苦,遠道來此,其意並非拜山,而是想瞧瞧聖女是否真如傳言的那樣美麗無雙。今次一見,果真紅顏禍水,你也得去宗門走一趟!”
木月親自運轉靈力,揮刀瞬殺至山勢高處,隻一招,便橫掃青釭宗所有妄圖攔阻的修行者;將舞輕羽如拎小貓般抓了去,扔給兩名弟子捆縛。
不慎被吞雷刀鋒所傷的摘花長老嘴角溢血,憂心道:“你帶丫頭去刀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