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是在抓弄我?那我剛剛?”
她表情逐漸僵硬,捂著臉,又偷偷瞄他,見他還是那副高高在上一言不發的模樣。
她才信了,退後兩步,兩隻兔耳頹然的耷拉下來。
“對不起,銀櫳總是抓弄我當樂趣,我以為你剛剛反抗是他在和我玩。”
“如果他知道我親了你一定會生氣的,你也不要告訴他可以嗎?”
“我會離你遠遠的,等他出來。”
“隻是他會什麼時候才出來?”
銀櫳表麵冷靜,心裏卻隨著她偏心的話生出令他不適的情緒。
他語氣冷硬:“三到五天。”
“那既然你有雌性,那她在哪?”林慕清試探他的口風,應赧州……
想到這三個字,她眼眶突然就酸了。
“我也在找她。”他銀灰的眼眸第一次出現冷淡以外的濃烈情緒。
她不斷無意地詢問:“她是一條魚,所以在水裏逃跑了?”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銀櫳並不想多說,他喜歡的自己心中知道就好了,隻是剛剛因為意外他好像不幹淨了。
他們兩個說好的不能找雌性,他怎麼就不聽!
林慕清:“屋子後麵的魚是你養的?那裏有你的雌性?”
銀櫳語氣淡淡也不在意:“他帶你去看過了?”
見她點頭,他才一口否認:“不是那些魚,她是藍色的魚尾,很漂亮很活潑。”
“養那三條魚是希望有一天見到她,他們能為我說說好話。”
銀櫳對著她小小一隻,似乎總有耐心和說不完的話。
心裏的話總想對她說出來,抿了抿唇,有些不悅,那個家夥是很喜歡她吧,所以連他的情緒都影響了。
林慕清心裏有個答案呼之欲出,但是他又沒有多少記憶的樣子。
“銀櫳,我給你畫一幅畫,如果你滿意,那就不能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他!”
銀櫳明明不想再理會她,但是低頭那一瞬間,對上她閃爍著淚光的眼眸,心突然一揪一揪的,仿佛有蟲子在啃咬。
“什麼是畫?”
“你看便知。”
他看見她拿了一根樹枝,在鋪滿樹葉的沙地上挑開樹葉,鏟平了泥地。
一筆兩筆……從長長一筆而過的線條到短小的線條,落筆越來越細膩。
漸漸出現了一個五官輪廓清晰的少女臉蛋,長長的彎曲的頭發,還有寥寥幾筆勾勒的下半身。
再填補上鱗片,一看就是魚尾。
她怎麼知道是這樣的魚……
銀櫳心中泛起驚濤駭浪,現出人形,一點點靠近,又不敢靠近,怕弄亂了地上的魚獸。
“這個交易你同意了嗎?”林慕清扔掉樹枝,她站起來麵對他如雕塑般站著一動不動的身軀。
便知道他並沒有完全的記憶,隻是少數記得她的樣子。
“你知道她在哪?你見過?你告訴我!”銀櫳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焦躁和急切,那張生的萬裏挑一的臉龐緊繃著。
“那你先說你在哪見過。”她腳步挪移,來到他麵前。
有種恍隔如世的感覺。
“進化成龍後,我睡著時總會夢見。”銀櫳此時麵對地上畫的活靈活現的魚獸,和眼前站著的少女。
居然覺得有一半相似,眼前豎著兔耳的少女臉更圓,下巴短些,但她們鼻子的形狀幾乎一樣,鼻梁高挺鼻頭小巧,眉毛也一樣細長完美,眼睛形狀眼前的她會更圓,像是會說話。
且神韻也有三分相似。
這一切也要歸功於林慕清出神入化的畫工。
“原來是夢啊。”她呢喃一句,銀櫳卻聽清了,眼眸眯起,身側的手指蜷縮顫抖。
“具體原因不能告訴你。”她不能說,說了會有透露係統的風險,“或許她會在夢裏與你相遇。”
銀櫳看出她臉上的難色,隻能隱下心思,不再追問。
“部落就在前麵,你跟著我。”
銀櫳也沒管她,往前麵一個地方走,林慕清跟上他,發現他的走路姿勢從容優雅,如叢林的王者巡視地盤,對四周環境盡在掌控的淡定。
和昨天較恣意隨心左拐右拐的銀櫳一點也不一樣。
她在腦海裏對係統說:“統統你看見了嗎?”
係統的沉默震耳欲聾,已經卡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