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忽然感受到了一陣心悸。放下了將要發動技能的手,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心髒位置。
麵目卻變得嚴肅,“阿勒,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說著童磨抬眸望向即將泛白的天空,總感覺有東西在監視著自己,不禁皺了皺眉。
而就在童磨愣神那一刻,千諾發揮著最後的餘熱,不斷地消耗著自身的靈力,眼神四下打量著找尋適合的逃跑路線。
千諾瞬移技能是需要媒介的,那就是目視中的物體,能夠清晰的描繪出輪廓使法術依附在上,完成瞬移。
眼見童磨放下狠話後並沒追上來,千諾並沒有掉以輕心,巡視四周發現山頂一棵參天巨樹,粗壯的感覺三個人都合抱不住。
靈目發動,瞬間清晰的看到了巨樹樹葉的紋理。
就是它了。
千諾心中默念,下一瞬身體瞬間轉移到了山頂巨樹之上,童磨的血鬼術也雖遲但到。
“砰,砰,砰!”
一個個冰晶蓮花在千諾和香奈惠身邊炸開,支撐起的靈盾也也在最後一朵蓮花炸開時直接碎裂!
不敢多待,左手手臂被冰晶蓮花炸到,現在已經無法用力,現在呈現出不自然的紫色,看來毒素已經滲透。
在剛才的交手中,不,或許稱之為單方麵的躲避。
對方層出不窮的血鬼術下,雖然凝成防禦的靈盾在一次次的重複著破碎,凝結,破碎,凝結,但是依舊在碎裂時有冰晶襲向自己。
千諾慘白著臉,發絲因為血液的凝固,粘膩的粘在臉頰上,感覺身軀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限。
已經數不清自己多少次被對方的冰晶擦過臉頰,麻木疼痛,一次次的使用著靈力修複著創傷。
再加上顧及著身邊的香奈惠,千諾感覺自己已經快要榨幹自己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中的靈力了!
現在的自己估計已經成為了一個血人了吧。
千諾在內心呲笑一聲,這種逃亡的時候居然還在想些有的沒的。
單手摟著香奈惠,懸空一瞬,雙腿曲起雙腳輕輕登在巨樹頂端樹枝上,輕輕發力,像隻靈巧的狐狸一樣彈射了出去,在樹林間穿梭。
樹枝輕微晃動預示著有活物曾經降落在這裏。
童磨就這樣慢了一步,便被千諾逃出了自己的視線範圍,眼看太陽將要升起,對方停下了追趕的腳步,望著千諾與香奈惠遠去的方向不禁覺得有趣。
“真是像一隻狐狸一樣狡猾呢,美麗的小姐,我們一定會再次見麵的~”
“童磨!回來。”富有磁性的聲音在童磨腦海中炸開。
哎呀呀,看來免不得被一頓教訓嘍,居然放跑了大人那麼多年尋找的靈族,自己可真是失職啊。
童磨搖了搖頭,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滴落了幾滴淚珠。
“錚!”一聲琵琶音響起,這個地方恢複了原狀,原本站立在樹枝上的惡鬼消失了蹤跡,隻留下了依舊晃動著的樹枝。
迷宮般交錯的內部,懷抱著琵琶的鳴女沉默的坐在高處,無限城內的所有房間都以他為中心扭曲著。
伴隨著錚錚琵琶聲後,童磨驀然睜開了雙眼。
麵前的木屋結構奇特,像是有生命一般,正在不斷地自我排列組合。
等到麵前逐漸扭轉到一個平台後,童磨再一次聽到了剛才在腦海中的聲音。
“童磨,為什麼會放走她,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直接將對方帶來。”
入目是一個身穿黑色櫻花和服,膚色蒼白的花魁女人,看上去魅惑又迷人,梅紅色的眸子如同血月般死死盯著對方,眸子裏隱藏著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