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廣安侯府的大門也是你能闖的!?”
守在門前的侍衛登時又抽出了腰間的佩刀,鋒利的刀刃攔住了那個作勢還要闖進去的女子,口中不禁怒斥道:“再不滾遠點,你的命今日便交代於此!”
那女子剛邁起的腳生生收回,嚇得顫抖了許久,才悻悻地扭身離開。
孟初安和小月剛到這兒,就看到了眼前這一幕。
小月譏笑地嘖嘖了幾聲:“那不是婉音姑娘身邊的小秋嗎?之前還嘲笑我家姑娘不要臉皮的攀高結貴,看來她們也不過如此。”
孟初安糾結片刻,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出言提醒,“小月姐姐,那咱們還要自討沒趣嗎?”
小月略不甘心地歎口氣,“罷了,我還是回去再勸勸姑娘吧!”
隨後她拽下自己腰間的荷包,問孟初安:“把我家姑娘的東西拿給我吧!這次該多些銀子?”
聽到這話,孟初安蹭地一下將身後的背簍放下來,取出裏麵的包袱遞給小月。
“兩身衣裙加上四塊絹帕攏共是三兩銀子,外加之前小月姐姐答應給我的三錢,共計三兩三錢。”
就算是三兩三錢銀子,這個價錢也是實惠的。
關鍵是孟母的手工線活好,這衣服的式樣新穎,與城裏繡坊製得大不相同,就是孟初安心疼她娘親,不想她太過勞苦熬壞了眼睛,所以這工期就慢了些,一般人都不願意等。
小月也不計較價錢,主要她家姑娘是真心喜歡。
她將荷包裏的碎銀倒出來數了正好的銀子塞到孟初安手裏,然後接過包袱,並不忘叮囑道:“咱們可說好了,這樣式隻能賣我家姑娘一人,你可知道她的性子,定不願看到瀘州城中還有人跟她穿一樣的。”
“這個你放心吧!”孟初安掂了掂手中的銀子連忙收起來。
“咦?這背簍裏怎麼還有雙靴子?”小月滿眼好奇,因為那樣式一看就是男人的。
“孟丫頭可是說過親事了?”
大周國雖也有女子入朝為官,但大多數還是以男子為尊。不過在男女之事上麵民風較為開放,所以孟初安也沒什麼好避諱的。
“還沒呢!這是幫別人帶的。”孟初安不慌不忙地背上背簍,不想再多解釋,反倒問她:“小月姐姐,我之前讓你幫我打聽得事怎麼樣了?”
小月倏地反應過來,“那事兒啊!你也別急,花魁哪有這麼容易見著,除了百花會一年到頭都很少露麵的。”
這個孟初安懂,倒也不是很急,總歸也不算什麼大事,隻是想著早了一個心事而已。
“嗯,不急,若小月姐姐沒什麼事,那我便先走了?”
小月點了點頭,“行,路上小心。”
二人就此分別。
經過侯府大門時,孟初安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
那朱紅色的大門上麵懸掛著一塊烏木匾額,上麵刻著金燦燦地幾個大字——廣安侯府。
不知為何,她心中竟生出一絲不寒而栗之感。
忍不住嘀咕道,“那人的刀看著也太鋒利了,這地方我可不敢再來咯!”
半晌之後,孟初安就出現在了瀘州城衙門外。
門口當值的孫捕快認識孟初安,甚是相熟地打招呼:“孟丫頭來啦!梁捕頭這會正好在衙門裏,要不要幫你喊一聲?”
“多謝孫捕快,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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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梁大勇從衙門側門走出來,手裏還拎著幾包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