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平毫無懸念的得到了第一,可是他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尤其讓他疑惑的是那四位裁判——“遼東四傑。”居然都是完全背靠著擂台,可是憑聲音就能聽出各位選手的出招次數和勝負。
這完全不可能是真的,就算是喊當今最負盛名的幾位大俠前來,也未必可以聽聲識音。雖然那幾個裁判講的頭頭是道,可是路一平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其實這中間也不乏出現幾個高手,可謂是真正算的上自己的對手,可是不知道為何,最後都那一招自己明明還未發力,對方卻已痛苦倒地,這實在是太過神奇。
不過,總歸是勝了,也算不枉父親的一片苦心。
父親,他終於肯承認那個曾經為了迫使他練武,幾天不給他飯吃,把他綁起來吊著打的男人。
對於母親的思念,對父親路少鳴的痛恨減少了幾分。
不,應該是大半。
路一平已踏上歸路的馬車,畢竟這一次他的身份更加尊貴了。
馬車行在密林的小路上。
想必孤島上也早已空無一人了吧?
那孤島呢?
那“四位裁判呢?”
如果可能,自己一定要找那四個裁判一決高下。
突聽“咚”的一聲巨響,孤島噴起衝天大浪,接著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可是孤島上再也看不見了遮天蔽日的錦旗,還有那九尺高台。
留下的隻有一望無邊的海水,泛起層層波浪。
就連岸邊的渡船也全都幾乎在一瞬間,碎成了片,就像一葉葉浮萍在海上漂流。
路上碾出了一道很深的車轍,車走向了遠方。
帶著“功成名就”的人和“沉甸甸的榮耀。”
海邊的清晨,總是有些熱鬧。
一大幫穿著紅衣服,綠褲子,頭上俱都用一根草繩胡亂的紮著頭發的婦女們正在海邊洗衣。
突聽一個婦女尖叫了起來:“媽呀,哪裏衝來這麼醜的一個人啊?”
這時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就像看稀奇一樣的看著這不知從哪裏衝來的男人。
隻見這男人仰躺在岸邊,似已虛脫。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緊閉卻看著異常養眼,一雙慘白修長的手緊緊的抓著腰間的羊皮口袋。
正當所有人都評頭品足的談論著這個男人的樣貌時,一個同樣是穿著紅衣服綠褲子,年約十八的女子提著一個木桶跑了過來。
然後伸出右手的食指去摸了一下男子的鼻息,激動地高呼道:“他還有一口氣,還救得活。”
其他婦女聽到這裏,俱都一臉掃興的吐出一個“切”字,嘩啦啦的散開了。
提著木桶的女子呼喊道:“你們不要走啊,過來個人搭把手啊。”
隻見剛才那一大幫婦女努一努嘴道:“他又不是我男人,我憑什麼救他,再說了還長的那麼醜。”然後取笑道:“你若喜歡這醜陋的漢子,就撿回去做個男人也不錯。”
提桶的女子撲閃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著那群嘲笑的婦女,簡直臉都被氣綠了。大喊道:“滾滾滾。”
晚風吹來,還有一些冷得滲人。
火上正烤著一條魚,已快要熟。
那撲閃著一雙美麗大眼睛的姑娘正瞬也不瞬的盯著眼前剛才撿來的男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拖到這裏。
這裏是哪裏?
這裏像是一個港灣,又像是一個家,又像是.......
羅霖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還會衝著他笑得的大眼睛。
羅霖想掙紮著坐起來,可是卻感覺渾身使不上一點勁。
那大眼睛的姑娘急忙從烤架上取下那條烤熟的魚給他道:“呶,吃點東西吧,你都已經睡了一整天了。”
羅霖卻並沒有接魚,而是急切的問道:“今天是幾號了,我這是在哪裏?”
大眼睛姑娘甜甜一笑道:“我們這裏沒有日期的,過一天算一天。”
“你是不是很奇怪啊,天下居然有個沒有日子的國度。我也奇怪,隻是我從出生就是這樣子的,所以至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幾歲了。”
大眼睛姑娘說的一臉的真誠,絕不像騙人的,可是那之前的老頭豈不是也很真誠,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