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道:“去我住的地方。”說完好像覺得哪裏不妥,她轉頭看向身後的袁淺洋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麼?”
“姐姐啊!”袁淺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女子聞言掩唇笑道:“你沒聽剛剛那些人都叫我夫人,你卻叫我姐姐!”
袁淺洋聞言頓覺麵紅,眼前人兒雖身穿淡雅白衣,但舉手投足盡顯高貴氣質,一看就是這裏極有身份的人,自己貿然叫她姐姐看來實在是唐突了。
看著袁淺洋尷尬模樣,女子淺淺笑道:“我名星月,你以後就叫我星月阿姨吧!”
“星月阿……阿姨?”
袁淺洋啞然,他自幼生長在山野小村,見慣粗布麻衣的山村婦人,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和他印象中的阿姨相差甚遠,一時半會也難以想象。
名喚星月的女子繼續笑道:“我家惠兒和你的年齡相仿,你不叫我阿姨叫什麼?”
“噢!”袁淺洋極不自然地應道。
說話間,兩人很快來到穀底,順著青石小路很快來到一片精巧的木屋前。
星月轉頭看了一眼袁淺洋道:“我們到了,暫且你先住在我這裏吧。”
一聽要住在這裏,袁淺洋立馬想到阿爹阿娘,這次不辭而別,還不知他們有多擔心,越想袁淺洋越失落。
“我……我想回去,你能不能幫我!”
見袁淺洋低聲懇求,星月搖頭。
“不行,你擅自進入墨蘭宗禁地,我成功將你救下已是不易,等前宗主喪事結束,我再想辦法送你出去。”
袁淺洋失望低頭嗯了一聲。
正在這時,聽見外麵有人說話,木屋內,忽然一個稚氣的女童聲音快速傳出。
“娘親回來啦!”
話音未落,一個身穿紅衣的女童快速從木屋內跑出。
來到外麵,忽然見星月身邊的袁淺洋,紅衣女童吃驚道:“怎麼是你?”
而袁淺洋見到女童的那一刻,竟也如她一樣吃驚,這不正是數月前在黑霧嶺外麵遇見的紅衣女童麼!
這樣一來,一旁的星月反倒是意外,柔聲問道:“你們兩個認識?”
紅衣女童立馬回答:“當然認識啦,娘親!他就是我上次和您說的夜晚在外麵救的那人。”
此時的袁淺洋隻覺麵紅耳赤,上次由於害怕加上對墨蘭宗的人心生恐懼,自己連聲謝都沒說就跑了回去。
現在突然見到紅衣女童,袁淺洋隻覺尷尬無比,而一旁女童正說的激動,忽見袁淺洋一臉古怪的表情,她急忙道了一聲。
“喂!你怎麼不說話!”
無奈,袁淺洋看著紅衣女童低低道了一聲:“上次……謝謝你。”
紅衣女童聞言連連擺手:“哎呀!你客氣啥,近來我們蝠尾山經常夜晚出沒詭異的蝙蝠……”
“惠兒住口!”忽然,紅衣女童的話被星月打斷。
仿佛意識到自己口誤,名為惠兒的紅衣女童應是意識到什麼,她及時抬手捂住嘴巴,說了一半的話也及時打住。
之後,她眨巴著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眸朝星月看去。
星月轉頭朝深穀四周看了看,似乎麵有微微忌憚之意,見沒有任何異樣,她才低頭看著惠兒道。
“前宗主大喪期間,不可隨意亂說話。”
惠兒低頭噢了一聲,之後再未吭聲。
見狀,星月蹲下身子,輕輕撫摸惠兒的頭發溫柔道。
“明日是前宗主的吊唁會,屆時前來的所有門派使者會一一進場吊唁,我們也必須前去,到時候萬不可亂說一個字,聽見沒有!”
“嗯!娘親!惠兒知道了。”
說完,星月起身拉著袁淺洋和惠兒朝木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