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未來得及思考,遊龍眨眼已到近前,一聲龍吟過後,袁淺洋不可思議地發現,他又騎在了龍背之上。
和來時一模一樣,隻不過龍背上還多了一個綠衣少女。
此時騎在龍背上的兩人貼的極近,綠衣少女身上的體香沉迷般鑽入袁淺洋的鼻孔,袁淺洋的臉猛地一紅,一顆心也不由狂跳起來。
似是感受到袁淺洋粗重的喘息聲,綠衣少女忽地回頭,一雙美眸似有怒意,抬手便結結實實給了袁淺洋一個巴掌。
“流氓……!”
罵完少女轉身從搖搖欲墜的雪鬆上跳了下去,袁淺洋一個激靈總算回過神來,再一看眼前,那還有白龍,自己正如來時一樣趴在那棵搖搖欲墜的巨大鬆樹上。
無故吃了少女一記耳光,袁淺洋抬手摸了摸火辣辣的臉也無可奈何地從樹上跳了下去。
一落地,袁淺洋就又看到了那頭小鹿,此時正在綠衣少女身旁歡快地跳著,見袁淺洋也從樹上下來,小鹿輕叫一聲,轉眼蹦噠著來到了袁淺洋的身旁。
依然是對他的木劍極為感興趣,小鹿一靠近袁淺洋就忍不住抬起它粗大的鼻孔朝木劍嗅了過去。
自從兩日前在山下的洞內袁淺洋發現小鹿對木劍很有興趣,當時並未在意。
這次在雀宮忽然見木劍大發神威,著實讓他驚喜不已,看著小鹿呆萌的模樣袁淺洋剛要將木劍取下,忽然他的背後傳來一個冰冷的聲音。
“說,你是怎麼知道這裏能通往雀宮的?”
袁淺洋轉頭,隻見綠衣少女正手握一柄森寒的利器頂在自己的腰間。
“你……你要幹什麼?”
袁淺洋萬沒想到她會突然發難,綠衣少女冷哼命令道:“別廢話,快回答我的問題?”
進入雀宮的方法是靜穀裏的老頭告訴他的,這個秘密目前他誰都沒說,自己與身後之人也素不相識,袁淺洋自然不會輕易將原由透露出去。
見袁淺洋支支吾吾半天不說話,綠衣女子手中的短刀猛地用力,哧地一聲,利器紮進他的腰上,袁淺洋哎呦一聲吃痛。
“別別別,我說……”
綠衣女子停止用力,袁淺洋冷汗急忙道。“我是夢見的。”
“放屁,通往雀宮的雪鬆乃是靈橋鬆,為地麵通往雀巢的唯一通道,世間隻有傳說,卻罕有人知曉在哪裏,我看你今天行為分明就是有備而來,再不說實話我就殺了你。”
這幾年來袁淺洋始終會做些奇怪的夢,危急時刻本想借助夢境糊弄過去,可麵對綠衣女子的淩厲話語,袁淺洋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眼看綠衣女子越來越沒有耐心,腰間的利器隨時都有可能要了袁淺洋的性命,忽然雪鬆的鬆葉中,一道藍色電笀疾射而出,正直朝綠衣女子打了過去。
女子猝不及防隻好一把推開袁淺洋,纖瘦的身體飛快往側邊躲閃而去。
雖然堪堪躲開藍色電笀一擊,綠衣女子也是驚出一身冷汗。
原來這道藍色電芒不是別的,正是贈送袁淺洋羽毛的那隻藍色神鳥。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袁淺洋驚訝不已,看著那隻渾身閃爍著淩厲藍光的鳥兒,袁淺洋內心湧出一股莫名的衝動。
而綠衣女子心知有雪鬆在,雀宮的神鳥隨時都有可能大量湧出,雖然她不知道袁淺洋和這些鳥兒究竟有什麼樣的淵源,但能看的出,這些神鳥都異常尊重身前這個土裏土氣的少年人。
眼看這隻鳥兒欲要再次攻擊,女子心道在這雀宮門口與雀宮的神鳥為敵自己必定吃虧。
無奈之下,她冷哼一聲往後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