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這幾天。

張帆帶著母親又去醫院複查一下。

醫生說比之前的情況好多了,現在很健康,以後也得多注意不要太勞累。

不過張帆不放心,又去找了家中醫院,把了把脈。

老中醫的結論和醫院無二,張帆這才把心放下。

如此一來,上一世患癌去世的悲劇才算是消除。

眼瞅著要過中秋,父親張振民單位裏發了不少的米和油還有一些月餅。

張振民在桌子上擺上兩個酒杯。

倒上點酒。

“張帆,來陪我喝點。”

張帆來到父親麵前,倆人喝了起來。

路過的母親看了一眼後,走去廚房,弄了兩個小菜出來,給他們爺倆下酒吃。

父子之間的話題挺雜亂的。

從國際形勢說到國內治安。

作為老刑警的張振民,對這方麵還是很有發言權的。

一直又說到了張帆在省城弄出來的雲送網。

“孩子,你搞出來的那個筋鬥雲外賣網,投資不少吧?”

張帆詫異的看了眼父親。

他可是從來沒在家裏說過這些。

張振民仿佛看出了張帆的疑惑。

解釋道:“是你鄭叔說的,你鄭叔還挺關心你的。還特意了解你那個雲送網。我不懂商業,你鄭叔懂,他跟我說了一些。說你這個東西投資大,風險大,收獲也是十分巨大。”

鄭叔也就是鄭東升,之前是張振民的同事,也是他的頂頭上司。

轉眼人家就去省城升到處級幹部了。

而現在青玉縣的公安局局長依舊輪不到張振民,是青玉縣某個鄉的鄉長升過來的。

在張帆記憶裏,青玉縣公安局的正局,走走換換不少任,自己父親卻一輩子都是副的。

直到退休,才算是混個正局的退休待遇。

張帆好奇道:“爸,你和那個鄭叔關係挺好的,為啥不和他聯係上啊?”

說的委婉,其實就是所謂的站隊嘛。

那個鄭叔那麼優秀,顯然是有足以支撐他優秀的底氣在的。

張振民卻搖搖頭:“我就算了。我的能力隻能管好青玉縣這一塊地方了。不過你要是想要有長遠的發展,倒是可以和你鄭叔多聯係,最近你和其他學生起衝突那件事,學校找到過你鄭叔那邊,卻被他壓了回去。”

說著。

張振民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張帆一眼。

張帆的表情一變。

是啊。

那個楚副校長怎麼也是副廳級的幹部。

對方何必死乞白賴的和自己商量那麼多。

直接去找警局賣個麵子不就好了?

張帆沒有想到的是,鄭叔竟然沒有給副校長這個麵子。

按照父親的說法,鄭叔是處級幹部,學校雖然和警局不是一個係統,但鄭叔一個處級竟然不給副廳級麵子。

張振民將眼前小杯酒喝下。

說道:“明天中秋,你鄭叔家不是咱們山城的,但他卻要在單位值班。”

父親意有所指。

張帆給父親把酒倒上。

心裏明白要怎麼做了。

張振民也幹了一輩子,有些事情他不做不代表不明白。

不論是真如他所說,自己能力到頭了,還是因為不想摻和什麼,總之他孑然一身,不說話隻幹活,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都沒人想得起來他。

但是兒子的一個雲送網弄出來。

顯然是野心很大。

如果沒有一個照看的長輩,他也放心不下。

他自己是沒有那個本事照看了,就希望有過同事之情的鄭東升,能看得上自己這還不錯的兒子,照看一番。

中秋過完,假期也沒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