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們沒用。”衛曉月冷漠道。
要想執行衛曉月的毒殺計劃，就得讓人接近目標人物。
隻有足夠漂亮的年輕女子，才能降低目標人物的戒備之心，從而達成目的。
“是。”木察的腦袋垂的更低了。
衛曉月煩躁地來回走了幾步，忽然轉過身來，雙眼眯成一條縫，牢牢地盯著木察：“衛滔準備怎麼做？”
“我想，應該是依山林設伏……”
木察沒說完，就被衛曉月打斷：“我不要‘你想’，準確點！”
“是！”木察遲疑一下，“沿官道向南，要經過好幾個山林。衛滔的時間不多，隻能在第一個山林設伏。按照我的推斷，他不可能成功。”
“一絲可能都沒有？”
為了更易容貌，衛曉月忍痛將原有的眉毛拔下一半。
然後重新粘回去，變成了一對吊梢眉。
此時她一皺眉，一對眉毛如同刀鋒一般豎立，顯得又醜又凶。
木察不敢去看，垂著眼皮道：“我聽那兩名驛卒說，趙雲有萬夫不當之勇。縱是身處萬軍之中，也能來去自如。”
驛卒們口中的趙雲，自然是被神話過的。
不隻趙雲。
即使是周倉，也被驛卒們吹成了當世頂尖武將。
由於兩名驛卒都說得活靈活現，木察選擇了相信。
木察是衛曉月的心腹，他的判斷，當然就影響到了衛曉月。
所以，衛曉月主張暗殺。
衛滔十分聰明，自然不信那些鬼話，於是主張襲殺。
兩人誰都無法說服誰。
雖然衛曉月是衛氏本家的人，但衛曉月是個女子，早晚要被嫁出去。
衛滔作為娶了衛氏女的高級奴仆，也可以不賣衛曉月的麵子。
兩人便各自指揮各自的部下，隻在大方向上保持著一致。
“他若失敗，我們不就暴露了？我下麵的計劃，也就沒機會執行了。”衛曉月恨恨地踢起一叢竹葉。
“我想……”木察遲疑著，最終還是把心裏話說了出來，“衛滔被我們挾持，其實是故意的。他想親手殺掉趙雲，立下奇功！”
“竟敢利用我，好大狗膽！”衛曉月氣得胸口不住起伏。
“主上息怒，我們得想想善後的事情。”木察陪著小心說道。
衛曉月深深吸一口氣，稍稍壓下心中的惱火，斜睨著木察：“你還不走，還有其他事嗎？”
“有。”木察躬了躬身，小聲道，“我上午剛聽人說，關中的某些小家族，選出一名容貌極美的女子，打算嫁與趙雲為妾。陪嫁中有一隊歌舞伎，個個都是年輕貌美的處子。”
“送女子，能成功麼？”衛曉月嘴角勾起譏嘲之色。
“能。”木察十分肯定地點點頭，“趙雲好色，身邊之女個個美貌，卻全是搶來的。”
衛曉月沉思片刻，問道：“有沒有探聽出，那些小家族的目的是什麼？”
木察搖了搖頭。
“哼！”衛曉月冷哼一聲，“你以為呢，他們想幹什麼？”
木察明顯早有準備，馬上給出了答案：“他們的家財不多，願意全盤接受夏國的製度，從而換來在夏國做官的機會。”
“倒是好想法！”衛曉月冷笑一下，神情漸漸放鬆下來，淡淡道，“如果他們能夠成功，我就知道該如何對付趙雲了。”
“主上英明！”木察躬了躬身。
“你派人過去盯著衛滔，先看看他的結果。”衛曉月吩咐道。
“不阻止？”木察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如果他們失敗，就會連累我們。萬一他們得手，我們就會勞而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