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扳手頓時鬆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寧天手裏的努瑪斯咒刃忽然化作無數緋色光粒,憑空消散了。
不錯,剛才這一刀正是他的第五刀。
前四刀都在衝刺的過程中用來格擋子彈了。
由於扳手的射速太快,且彈藥量驚人,光靠古菌質手甲根本不足以抵擋。
有些射向自己麵部還有胸口的,就隻能用努瑪斯咒刃進行格擋了。
畢竟這些地方都沒有用古菌質進行保護,一旦中彈將會變得很危險。
所以他就隻能將一切都孤注一擲在這最後一刀上。
不得不說,這一刀的效果,真是出類拔萃。
雖然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過,造成扳手兩條手臂完全震麻的局麵,卻也著實超出了他的預期。
看著寧天手裏隨風消散的刀,扳手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笑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這把刀已經到極限了,對吧?”
“嗯。”
寧天點了點,如實回道:“確實如此。”
“那這樣的話,你就已經輸了呀。”扳手咧嘴笑道。
“此話怎講?”寧天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我手臂震麻隻是暫時的,這個過程很快就會恢複,而你現在沒有了刀和手甲,想要重新啟用也需再等一段時間,總之五分鍾之內是肯定不可能實現了。”
“你現在連唯一能夠傷到我的方式都沒有了,難道不就是輸了嗎?”扳手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寧天聽罷,微微一笑:
“哦?那你要不要試試這個?”
說罷,他的身後,一條細長的觸手直接從尾椎骨的末端伸了出來,如同一根利刺一般,探向了扳手的脖頸。
此刻這個地方雖然被金屬鍍層保護著。
但剛才那一刀在他肩上劈開來的裂縫已經逐漸蔓延到了這裏。
這使得扳手不禁咽了咽口水,開始謹慎應對起來。
“行吧,是我輸了,我認輸。”
扳手歎了口氣,心有餘而力不足的說道。
他知道此刻自己的金屬鍍甲已經失去了基本的保護作用。
一旦寧天用觸手將自己的脖頸勒住,自己將完全失去喘息的可能。
現在兩手還處於麻痹狀態,根本無法奈何得了他。
於其去遭這份罪,倒不如老老實實的投降。
俗話說的好,好漢不吃眼前虧。
寧天聽罷,這才滿意的將觸手放了下來。
“那麼,按照約定,帶我去見我妹妹吧。”
“這......”
扳手一時有些猶豫,目光逐漸望向了二樓平台上的眼罩男。
“怎麼?你想反悔?”寧天再次抬起了觸手,一臉正色的反問道。
這時,眼罩男從二樓平台跳了下來,走到二者跟前,有條不紊地說道:
“既然是約定好的事情,現在你打輸了就應該答應人家,如果這種事情都要食言的話,恐怕我們今後在人家心底都會淪為失信人員。”
“帶他去吧,這是他現在最關心的事情,也是我們唯一能夠幫到他的了。”
“我知道了。”
扳手聞言點了點,旋即轉身望向寧天:“那你,跟我來吧。”
......
寧天隨著扳手來到了工廠的宿舍區。
準確來說是女生宿舍。
宿舍位於工廠附屬樓的拐角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