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情總署司,滄元市滄南地區,執行總部。
李文良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裏。
外麵的天色已經漸漸沉了下去。
辦公桌上此刻正擺放著一張泛黃的老照片,上麵是他的女兒以及已經過世的妻子。
他用手指摩挲著照片上女兒的樣貌。
在女兒的頭像上,有一道用稚嫩的筆法留下的字跡,上麵標注著他女兒的名字——李若馨。
每每看到這幾個字樣,他的回憶就會從腦海中浮現出來。
記憶裏依稀記得女兒曾經是這麼對他說的:
“爸爸,將來我要是跟媽媽一樣,去了遙遠的地方,你要是想我的話,就看看這張照片,我把我的名字寫在上麵,這樣你就不會忘記我是誰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李文良一直都沒有找到女兒的下落。
這些年來,他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
有傳聞說,他的女兒早就已經被感染體感染了,現在正潛伏在城市某處。
因此,他才主動請纓要求自己調任一線,這一待就是十年。
這十年裏,為了尋找女兒下落,他不惜花下血本。
每回出任務都親自督戰一線。
為的就是能夠在戰場上找到女兒的蹤跡,哪怕是一點都好。
然而,上天卻仿佛是在跟他開玩笑一樣。
這麼多年,真的一點線索都沒有留給他過。
或許,從另外一方麵來講,上天似乎也是在告訴他:
女兒......可能早就已經死了。
李文良目光渙散的看著手中的照片。
這是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的事情。
但或許,這可能也是真相。
......
“到了。”
魏老頭把吉普車停在了一座豪宅麵前。
寧天搖下車窗,有些難以置信看著麵前的建築。
想不到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居然還有這樣占地麵積的別墅,不僅麵積大,足足三層小洋房,還自帶車庫與後花園。
而更令他難以置信的是。
明明都已經封城了,可魏老頭居然能依靠一張身份證明,自由的穿行在城市之中。
雖然街道上空無一人,但每隔一個街區,就會遇到特情總署司設置的關卡。
一般人是很難跨區活動的,即便是要務能過一兩個街區已是不易。
可魏老頭,連著十幾個街區都沒人敢攔他。
這不禁令寧天心中感慨,人與人之間差距怎會如此明顯的。
要換做他來開車,估計過第一個街區的時候就會被哨卡的看守給攔下了。
“話說,市裏感染問題都這麼嚴重了,我們這個時候還往市區跑,真的沒問題嗎?”
寧天一臉認真地說道,目光同時也瞟向了遠處的大樓。
來的路上,可以說周圍的大樓裏幾乎沒有任何生氣。
往好的地方想,路邊的都是寫字樓,現在封城了自然也就沒人上班了。
往壞的方向想,那就是樓裏的人可能已經全部被感染了,一部分人挺了過去成為了感染者,另一部分人沒能挺過去,於是變成了上一批人的養分了。
想到這裏,寧天頓時不寒而栗。
“你怕個鬼啊,我都不怕。”魏老頭悠悠的說了一句。
旋即拿上一個背包,打開車門,從車裏走了下來。
車輛停放的位置是緊挨著別墅的大馬路上,時不時就會有一輛特情總署司的巡邏裝甲車從路邊經過。
這些巡邏人員在看到二人肆無忌憚地穿行在大街上時,原本想要上前阻止。